烈,面對早已蠢蠢欲動的大荒與西域,文武百官沒有了唐胤龍的震懾,都變得有些癲狂,各抒己見,口沫橫飛,頗有對簿公堂之意。

如今坐在那空曠的皇位左側的文晴嵐只是冷眼旁觀,超過三個時辰的爭吵沒有讓她感到身心疲憊,她頭頂的鳳冠甚至連顫抖都沒有,就這樣穩如泰山一般的觀看完了似乎與她毫無關聯的早朝。

早朝在激烈的爭吵中散去後,文晴嵐臉色有些蒼白的回到了冷清的後宮,在這裡有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溫暖,她的二兒子唐啟年,還有小女兒唐淼淼。

唐淼淼這些日子沒有了往昔那般活潑,不知是不是因為她身上的擔子也太過沉重。

除了每天要照顧二哥,她還要在傍晚時幫助母親批閱奏章,每一日彷彿都要用光自己所有體力的唐淼淼,自然便越發清瘦了下來。

文晴嵐回到這裡時,唐淼淼正在給唐啟年喂藥,兩人見母親回來,齊齊露出了微笑。舒緩了文晴嵐身體中的無盡疲憊。

唐啟年全身骨斷,除非他自己進入命玄境修得接肢之法,又或者先生歸來有神奇手段,不然難以痊癒。

唐淼淼吹著聞著都苦澀的藥糊糊,用白瓷勺瓢起一勺,遞到了唐啟年的嘴邊。

唐啟年雙唇輕啟,藥物入口,他狠狠一咽,露出了極為痛苦的表情,唐淼淼連忙拿起一顆冰糖放入了他的口中。唐啟年的神色稍緩。

文晴嵐坐到了唐啟年的身邊,用那隻曾皇宮中掘屍的青蔥玉手撫摸著唐啟年的額頭,輕聲道:“放心,等先生回來了你會好起來的。”

唐啟年咧開嘴角一笑道:“無妨,兒即便是終身要躺在這病榻之上,又能如何?”

文晴嵐苦澀一笑,卻不在開口,而是看向了唐淼淼。

唐淼淼一邊喂著唐啟年,一邊道:“母后。大友叔叔今早和我說,他收到軍部通知,已經察覺到了大荒與西域的一些蛛絲馬跡。”

文晴嵐道:“軍部的事情不用我們去操心,盛唐的諸位將軍會做出應對。”

唐淼淼仔細的將藥喂完。拿起手帕擦了擦唐啟年的嘴角,道:“母后,這有我呢,你去睡會吧。早朝很累人。”

文晴嵐搖頭道:“不累,每天我都在期盼著上早朝,然後把那些文武百官的一舉一動全部記住。”

本來並不壓抑的氣氛忽然一凝。唐啟年輕聲說著:“對了小妹,那個。”

“你是想問悅眉姐姐吧,她早上貪睡,怕是這時候正睡的流口水呢。”

唐啟年蒼白的臉頰有些窘迫,卻成功的將凝重氣氛化解開來。

文晴嵐笑了笑道:“啟年,要是你覺得喜歡,便不妨大膽提親,只是這婚事怕要等待戰事之後了。”

唐啟年回答道:“母后,兒的事您就不要操心了,我更希望是她自願嫁給我,而不是因為我的身份。”

“人家也是先生妻子的弟子,在世俗輪雖說皇家獨大,但在我眼中,你們本就是平輩,算是門當戶對,如果不用孃親插手自然是更好,就是怕你自己不爭氣。”

唐淼淼‘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道:“二哥,我教你一招啊,保準管用。”

“不就是弄些好吃的嗎,張小刀早就教過我了,就是一直沒機會去用罷了。”

唐淼淼聽到張小刀的名字,問道:“小刀是不是也快回來了。”

文晴嵐狠狠的捏起了唐淼淼精雕玉琢的粉嫩鼻樑道:“張小刀可是有老婆了,你那點小心思別說我不知道。”

唐淼淼連忙掙脫,臊的滿臉通紅道:“誰要嫁給他啊,我只是有一絲絲想他罷了。”

母子三人的說說笑笑,為這清冷的皇宮之中增添了不少和睦溫馨的味道。

只是三人雖然都開口不提,但唐胤龍的駕崩,卻如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