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冥未曾脫手,但蘇景雙手虎口同時崩裂,雙臂雙膀都被巨力反震得巨痛。。。。。。要知道精修之人五感明清,剛剛蘇景穿梭於巨鏈之間,識辨巨鏈劃過身邊時的破空聲、蘊風力,大概就對鐵鏈揮舞的力量有了個猜測,做不到分毫不差,但**不離十。

巨鏈揮動的力量著實不俗,但絕非不可抗衡,蘇景還以為若運氣好些、憑北冥之斬能夠斷它一根巨鏈。卻萬萬不曾料到,當北冥真正砍上鍊子時候,鏈上傳來的力量比他預想足足超出了千倍!

整整千倍,十斤與萬斤之差、一袋米與一倉糧之差、一塊岩石與一座小島之差!如此離譜的偏差,於金烏弟子的明銳感識裡、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萬幸北冥神奇,交擊時刻長劍自變、做急急波顫以卸力,加之蘇景的寶瓶修行紮實之極、三乾坤環環相套讓身體堅固若非常,這才逃得了小命。若非如此,他怕是會那巨力徹底打爆。

蘇景吃了大虧,哪能再讓相柳重蹈覆轍,顧不得平息胸腹間逆竄元氣,急急出聲示警,話剛喊完嘴裡便是一口鮮血噴出。

見血了,鏈上怪猿愈發狂躁,口中嗷嗷怪叫、再不肯安分於一根長索,開始亂飛亂跳,自狂舞鐵索間竄來竄去,一時間長嗥短呼、魔影飛竄,天淵大陣內亂成一團!

相柳這邊,得蘇景及時提醒,他哪還敢再把拳頭打下去,分光化影避開眼前一擊,直接閃身到蘇景身旁:“還好?”

“鏈子沒勁兒,跟吹口氣似的,想傷我差遠了。”握劍的還哆嗦著、嘴裡的血還沒吐乾淨,蘇景一副混不在意的語氣,不過被驚得煞白的臉色一時間還緩和不回。

能吹牛至少說明沒大事,同個時候洞天內不聽、三尸、參蓮子、細鬼兒紛紛請戰,但蘇景搖頭拒絕,陣法詭怪,找出破陣關鍵前大家一起出來,也不過是跟著瞎撲騰,不存太大用處。

蘇景不放人,身邊小相柳也不再多說什麼,眯起雙眼,隨道道巨梭天鞭急舞;蘇景展開雙翼,同樣開始飛舞於鐵索間,暫時不再硬碰。

三轉吐納,理氣行元,真元躁動平復,蘇景目光重新明亮起來,頭頂處,大群怪猿亂竄,層層壓低、逼近,獨目銀眸中閃出絲絲血色,傷人之意再也明白不過,蘇景一抖手中北冥,在其輕鳴回應後,火翼擺動扶搖而上,劍指怪猿;

小相柳全無鬥戰之意,與蘇景正正相反的,他緩緩閉起了眼睛,微垂首、雙手抱琴、身體全然放鬆,仿若一片青葉,於無盡天鞭呼嘯中搖擺、穿梭。

陣中兩人各有所為,做的卻是同樣一件事件:摸索、試探、感受著古怪大陣。

忽然,槊妖稚嫩笑聲傳來:“我一直奇怪,糖人的腦漿為何比著別族都要稀一些,不好吃。。。原來腦漿稀,便是人傻啊。只懂送死、不知逃命,有趣得很。”

一個傻子、兩個傻子、三個傻子。

葉非明知殿內怪物不肯外出,他一次次向神殿裡衝去;蘇景、相柳明知天淵大陣玄虛,卻不想著退走、反倒開始摸索破陣辦法。

無論葉非還是蘇景、相柳,都在迎難而上。。。。。。

葉非在大殿裡打得轟轟烈烈,小相柳神遊天外,只有蘇景應了句:“我是刺客、皇帝未死啊。”

是刺客,而非逃犯!還未殺皇帝,刺客怎捨得離開,是以不逃不退,仙魔擋路殺仙魔、法陣合圍破法陣。。。皇帝不死,今日事情絕不算完。

隨口應了槊妖一句話,蘇景迂迴穿插,已然靠近一頭怪猿,北冥寒光綻爍、急刺!怪猿不知死活,面對神劍竟不躲不避,大口一張直接咬中了劍鋒。

就在兇猿咬中長劍一刻,與之前迎擊長鞭時一模一樣的巨力,自巨猿的獠牙間捲揚而起,透過長劍狂襲蘇景!

之前蘇景挨的那一下有多重,此刻怪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