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遠,即刻返回觀看電視吧,你姐姐與李一鳴與我有些要緊事要商議。此處並非嬉戲之地,別讓我重複提醒,時下我們正面臨嚴峻之事。”

顧慮海遠可能鬧彆扭,海崖的話語中帶上了力度,令他速回,他與李一鳴、海棠尚有緊急事要討論,分秒必爭。無暇聽任何無謂之語。

海遠望向他們幾人,確實有反抗之心,渴望置身事中。畢竟他已經長大,長久依賴父親遮蔽的日子讓他心生不安。

“爹,讓我旁聽一次,保證不添亂,難道連這個機會都不肯給我?讓我見識一下!”

所謂知子莫若父,雖然海崖預料過此情此景,特別提醒海遠不得滋事,可他依舊我行我素。海崖對此自有對策,當即開口:

“你還未成人,當然不應涉足此等大事。如果你想參與其中,唯有立定婚約,到時你才能加入我們的會談,這你應該懂吧?”

此言頗具分量,海遠一聽旋即離席,不再辯論。他對這些明顯恐懼,尤其聽到“婚約”二字,青春還未盡歡的他,自然不願受限。

“這小子總教人心憂,不是飆車賽馬,便是登山飲酒,整日遊手好閒,若非我庇護他,現在怕是他賣身還數不清銀兩,猶如孩童一般。”

海崖注視海遠離去,嘆氣不已,滿是無奈。他覺得海遠猶如頑童,難以教導。李一鳴目睹這一幕,心中有些忍俊不禁,因為他記起了:

電影情節中,海遠曾只是孩童,現今他雖心態如幼,但已至成年,已可立業成家,只是某些方面尚未改變太多。

“伯父,不必太過憂心,相信海遠總有一天能成為你期待之人。此外,以後你需多鍛鍊他,他是要接管東湖幫的,務必留意他在這一方面的發展。”

李一鳴理解,海崖有心讓海棠接管,因同脈共生,本所應然。遺憾的是,海棠為一柔弱女子,時代的桎梏依然堅固。那些東湖幫成員怎會甘拜於女子麾下?因此海棠無法真正執掌大局,唯有海遠擔此重任。

如今,即便海遠已堪重負,東湖幫仍處境危急。李一鳴熟知電影劇情,知曉海岸並不知諸多真相。若非仇笑痴害怕殺害領袖的罵名,海崖早已不在人世。

正是看重在江湖中的聲望,方才成就海崖至今安泰的命運。況且,仇笑痴並非正常人,他瘋癲痴迷於賭局,乃至願拿生命作賭注,非常人可解其心理。

“我明白,我們即刻去見一人。”

海崖微點其首,無意再提,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使命待完成。於是他看向李一鳴,二人一同出門。海焉見狀緊隨其後。

“深夜要見何人,父親?”

海棠疑惑四起,便發問道。海崖方才並未提及此番見面之人,引得她好奇。眼眸含期盼,海焉望向海岸。

海崖略一遲疑,動了動唇,最後輕啟雙唇,道出名字:

“槍神,龍五。”

看其面色,彷彿這名字蘊藏畏懼,嘴角微顫。若非目前的情勢逼迫,他定會盡量遠離此人,絕非現下的坦然。

李一鳴洞悉其中的因由,因龍五曾是越南特種部隊中的一員,即使今日自由身,依舊位極頂尖殺手、僱傭兵。槍技與身手皆臻化境。

正因為有他,賭神得以在生死交鋒間安然存續,他實是賭神的默契拍檔,右臂之堅,每逢賭神棘手之際,龍五總是最先接通來電的人。

不過賭神如今退隱,兩人不再共事,但他們之間仍有聯絡。雖然龍五身手不凡,但他富甲一方,從前的經歷積累了豐厚的財帛,即使與海崖相比,也未必遜色。

金錢無法輕易駕馭此人,他的財富便是他的屏障,任何人都難以透過財物買通他……

然而,如今海崖為何能掌握蒼龍五的訊息?儘管李一鳴內心略顯疑慮,但他思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