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了。你覺得眼下這局面...還有翻盤的可能麼?”

拉帝奧看著眼前的砂金,表情沒什麼變化:“如果你問我機率——有,但趨近於零——用更符合匹諾康尼本土的說法,做夢。

“但如果你只是管不住手,想找個人碰碰運氣,那正巧有個合適的人選......那個男人想再見你一面。”

“誰?”

“星期日。”

砂金挑了挑眉,但他似乎對這個發展並不感到意外:“...是公堂對簿,還是私下受審?”

“如果是前者,就不需要我來傳話。”

砂金微微勾起嘴角:“好啊...那就對了,全都對了。看吧,死人不會說話,但活人會——

“拉帝奧,我現在可以確信,家族內部肯定有問題。等著瞧吧,那個男人的妹妹死了...他坐不住的。”

“感同身受了?”拉帝奧淡淡道。

“......”砂金沉默了片刻,“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帶路吧!好戲...就要開場咯。您是教授,我相信您的判斷。”

拉帝奧看著砂金,對他的恭維不屑地哼了一聲,隨即轉身帶路。

砂金露出了稍顯無辜的表情,隨後邁步跟上。

......

眼前的世界被茫茫白沙充斥,環顧四周,看不到任何的起伏。

江餘和三月已經在這裡行走很久了,但飢餓與疲憊並沒有找上他們,在這片空虛的地帶,他們彷彿獲得了永遠也用不盡的體力與耐力。

只是,到目前為止,兩人還沒有找到任何能夠走出這片沙漠的方法,無數的白沙聚攏成人形或者某種建築,又或是某些怪物,但很快,這些幻象又在自己的演繹中逝去。

其實除了跋涉之外,江餘也還試過其他的辦法,因為他可以感覺到黑切的存在,所以曾試過呼喚黑切過來給這地方撞出一個回去的窟窿。

然而雖然能夠感覺到黑切,他卻沒辦法把黑切叫過來,就好像是中間隔了層什麼什麼東西,這玩意並不阻礙自己“看”到黑切,但是並不能讓自己把黑切叫過來。

自己對黑切的感應就好像是在氣球裡面看氣球外面的某樣東西,看得見影子,但是碰不到。

江餘並沒有貿然把這地方毀了,雖然這裡幾乎看不到什麼人,但是連鎖影響和次級災害是一個很危險的東西,他無法確定自己貿然破壞掉這地方的話會不會對其他人造成影響。

再怎麼說,這裡有很多對他而言關係好的像是家人的朋友,而且江餘雖然個性比較直接,但也沒有變成一個“黑”的,除了自己其他什麼東西都無所謂的程度。

這邊又和三月一起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忽然,沙海之中颳起了一陣風,這是之前從沒有發生在這片沙海中的事情,至少江餘和三月如今是頭一次碰到。

這風很大,將那些白沙捲起來,幾乎瞬間就在天地間朦朧起了一層陰影,視野收到阻礙,江餘和三月暫時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怎、怎麼回事?怎麼忽然刮這麼大的風?”三月有些驚詫地看著這一幕。

“不知道。”

江餘搖了搖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灰色的眼睛眨了兩下,努力朝著四處瀰漫的黃沙外面去看。

雖說是“起風了”,但那只是一種類似於風的表現形式而已,又或者,是發生在這裡的一些變化,在江餘和三月的眼中,變成了風的樣子。

江餘並不知道這種變化是怎麼引起的,也不知道驅動這種變化的原材料究竟是什麼,所以無論是操控憶質還是操控風,他都很難對這場“風暴”造成什麼影響,除非他二話不說,直接用力打出去。

江餘並沒有直接攻擊,而是停下來,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