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側一眼不發的衛錦兮,輕聲道:“錦兮,名譽、地位、權利……朕在擁有了一切之後才發現自己已是孤單一人,希望你能好好對稷和,擔起丈夫的責任,不要步朕後塵。”

“舅舅。”衛錦兮在聽到這番話後稍有動容,只是讓她對著一個自己一向害怕的人去表明心計她還是有些不習慣。想了想,她右手握成拳貼著自己的心口:“她是我的命。”

柴鈺琥心中的鬱結卻並沒有因了這樣的保證而消散:“希望,皇后沒有看錯人。”

“陛下一意孤行非要上前線的話,帶著梁王或者逍遙王叔不好麼?”衛錦兮雖然對柴鈺琥存了種種不滿,但到底是在乎柴秀的感受,“其他人是如何想的錦兮不知,但秀秀、只是不想自己的父親受傷罷了。”

柴鈺琥沉默半晌,道:“容朕考慮考慮。”

作者有話要說: 衛丫丫手札殘卷

隔壁王大娘問我為何哭泣,我說因為爹爹晚上欺負孃親。

隔壁王大娘聽了我的解釋安慰我說:丫丫不哭,你爹爹孃親是在給你生弟弟妹妹呢。

我高興地去問爹爹,爹爹卻神色古怪的否認了。

爹爹是個大騙子!我再也不愛爹爹了!

☆、第十八幕

陛下最終還是沒有采納衛錦兮的意見。不過比起之前倒也做出了讓步,輔佐太子監國的人中又加了一個逍遙王爺柴玉璋,而宮雲揚則再次被派遣出征。只是陛下並沒有明確地說明把梁王遣往何處。

柴秀雖然不太滿意衛錦兮的談判結果,但也知曉自己不能因為衛錦兮的忍讓寵愛就將責任全部推給她。對於那位高高在上的父親,她也越發覺得失望。她越來越看不懂父親了,又或許她從來就沒看懂過。

太子在逍遙王的輔佐下監國還算順利,因為之前也有過經驗且又有逍遙王和稷和長公主兩位看顧著,一班大臣們也安然接受了這位儲君的管制。只是經歷過武將叛敵、兩關相繼被破和周軍度過湘楚江的訊息之後,帝京裡的人民終於意識到危險。

衛錦兮最近都在秘密忙碌著,就連柴秀都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柴秀只見到自家駙馬突然開始早出晚歸,回來時雖然一身疲憊雙眼卻總是炯炯有神。一定是有什麼好事,已經極為熟悉自家駙馬性格的長公主隱隱猜測。只是她幾番打探暗示,向來聽話的駙馬爺都是哼哼唧唧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好像,不再擔心自己的懷疑了一般。所以,那天在御書房裡,他們兩個鬧心的傢伙到底都說了些什麼啊!

隨著這些年經歷越發豐富,柴秀對於輔政這種事是越發的沒有熱情。突然地讓她去和那群死板的老大人們討論國事還真讓她不習慣。尤其是,總有那麼幾個不會看眼色的總要當著她的面彈劾駙馬。

真不知道這群老頭都是吃什麼長大的!難道他們覺得他們當著自己的面說衛錦兮的壞話她還會感激他們麼?

柴秀面無表情地聽完那群老臣們關於駙馬近期行為失常的彙報,扭頭看向坐在堂上坐立不安的太子:“太子覺得,此時應當如何處理?”

柴玄本來就覺得這些老傢伙一天不關注前線老扯著駙馬說事兒挺煩人的,尤其還當著自己皇姐的面。皇姐突然點了自己的名,柴玄還是有一點小激動的,他微微坐正、清了清嗓子:“林大人方才說,駙馬最近經常出京?”

“是的。”這林大人是兩朝御史大夫,以剛正不阿出名。只是這老大人的性子太直,他的不妥協、不低頭時常被他人利用。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當出頭鳥了。而且,據柴玄所知,他也不是第一次彈劾駙馬。

“皇叔,駙馬不能出京麼?”太子皺了皺眉頭,扭頭問柴玉璋。

“並無如此規定。”柴玉璋微微一笑。他是清楚自家侄女的。這個稷和啊,說是皇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