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心裡很清楚,我不能因為別人給了我左臉一記耳光,我再把右臉迎上去,我元家沒有那麼賤,浦臺兄,今天多謝你了,你去吧!我想和兒子說幾句話。”

張瑾無可奈何,只得告辭走了。

等張瑾一走,元壽立刻站起身,對元尚武道:“去找你二弟,在老三的房間集中,我有話對你們說。”

元壽快步向三子元敏的房間走去。

房間裡,元敏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他是昨天下午被父親保回來,兩條大腿骨被打斷,他至少要在床上躺一年。

元敏正和兩名侍女低聲調笑,這時腳步聲響起,元壽走了進來,嚇得兩名侍女連忙站起身,元壽笑著點點頭,“你們兩個辛苦了,我會有賞賜,你們先下去吧!”

兩名侍女行一禮,退下去了,元壽坐在兒子床前笑問:“怎麼樣,好點沒有?”

“嗯!已經不疼痛了。”

元敏滿臉羞愧道:“孩兒無用,中了楊元慶奸計,連累了父親!”

元壽辭官一事傳遍了元府,元敏也知道了,元壽笑了笑,“和你的事無關,其實你的事我們已經贏了,我們是敗在獨孤氏手下。”

“父親,那以後我們怎麼辦?”

元壽點點頭,“等你兩個兄長來,我們一起說。”

這時,元尚武和元尚俊一起走了進來,“父親!”

“你們都坐下!”

元壽讓三個兒子坐下,他把門關上,這才對他們道:“從目前的形勢來看,我們元家是逃過這一劫了。”

元壽見長子要插口,他一擺手止住他,“我說話時不準插口!”

元尚武嚇得低頭噤聲,元壽又道:“雖然我丟了官,但沒有關係,我是主動辭職,名聲和爵位都保住了,我雖然不做官,但我元壽依然是關隴貴族的領袖。”

元壽看了一眼三個兒子,又緩緩道:“你們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你們是北魏皇族,是孝文帝的後代,你們不是楊家的奴才。”

“父親控制京城糧食,難道真的是想。。。。。。”元尚武聽出了父親的意思。

元壽搖搖頭,“糧鋪之事是被獨孤氏陷害,這個仇我會記住,但經過今天之事,我算是想明白了,要想不被人當做狗,你就得想辦法做人,當年他楊廣的祖父楊忠,不也一樣是我們元家的狗嗎?”

“可是父親,楊家的江山已經坐穩了。”

“屁!”

元壽怒斥兒子一聲,“江山不是楊家一個人的,他楊堅是怎麼得的江山?若沒有我元家的支援,沒有關隴貴族的支援,他楊堅能篡位成功嗎?楊堅還好,他知道這江山有一半是屬於關隴貴族,所以他不敢碰我們的利益,就連遷都他也不敢離開關中,可是這個楊廣卻是個混蛋,他忘記了他父親當年的承諾,他想滅亡我們關隴貴族,他必然會自食其果。”

元壽低聲對三個兒子道:“現在軍隊依然掌握在我們關隴貴族手中,一旦他忘乎所以,想對軍隊下手,那就是天下大亂的來臨,我們的機會就到了,我們元家有的是實力,一定要恢復拓跋氏的榮耀,你們三兄弟,必然有一人會是天下之主。”

元尚武的眼睛亮了,他是長子,這個天下之主只能是他,元敏心中也生出一絲渴望,他也想做這個天下之主。

“現在我們需要做的,就是低調,等待!”

。。。。。。。。

張瑾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坐在書房內,他一樣心神不寧,這兩天他一直在關注元家之事,當元家之事退潮後,他才意外地發現,他的身邊也悄悄出現了危機。

今天上午,皇帝楊廣在談及運河時,提到了彭城郡張信這個名字,張信是他的族弟,不過並沒有像楊廣說得那樣被嚴厲處置,他剛剛接到快信,只是被調離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