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陀的帳篷和兵器甲都十分粗陋,他也看不上眼。

“多謝!”

契苾烈也不客氣,他一聲令下,契苾戰士開始清理戰場,將所有能用的物品,包括帳篷、皮甲、戰刀、弓箭等等物品,一一收拾打包,放在駱駝背上,他們則改騎繳獲的戰馬。

足足忙碌幾個時辰,才收拾完畢,所有的屍體都堆在一座大坑裡,留給乙失缽去咆哮吼罵。

眾人再次出發,向南方隘口而去,一天後,兩支軍隊走出了陰山,他們停住了前進的步伐,這時,一隋軍斥候奔回稟報,“稟報將軍,陰山外沒有伏兵,留在隘口的一支百人敵軍已經逃走,蹤跡皆無。

契苾烈對楊元慶笑道:“他們是分片攔截,周圍隘口離這裡都很遠,在百里之外,他們過來圍剿也來不及,楊將軍一路將平安無事!”

楊元慶對我拱手謝道:“這次多虧契苾勇士和我們聯合作戰,才能偷襲成功,全殲敵軍,我深表感謝,請兄長替我轉告可汗,歡迎他來豐州,我們共商聯合對付薛延陀。”

契苾烈微微笑了起來,“其實我沒有對實話,我並不是老察裡的兒子,我就是契苾可汗的長子,可汗的繼承人,我便是奉父汗之命來豐州尋求和隋軍合作,聯合對付薛延陀,很高興能和陰山飛將並肩作戰。”

楊元慶笑起來,“契苾有如此智慧、勇猛的繼承人,契苾必然會興盛,我完全可以代表豐州總管答應契苾,豐州隋軍願意與契苾結盟。”

契苾烈伸出手掌,楊元慶也伸出手掌,兩人重重一擊,“我們一言為定!”

魚俱羅的薛延陀形勢報告歷時一個多月,經朝廷層層批轉,終於擺在了隋帝楊廣的御案之上,此時已是大業元年正月初十,離上元節還有五天。

魚俱羅的報告並沒有引起朝廷的重視,因為一切都沒有發生,只有魚俱羅的一種推測,沒有服力。

楊廣細細地批閱魚俱羅的豐州形勢報告,他很關心豐州的情況,不僅豐州是對突厥的最前方,而且豐州還有一個他所關心的愛將,他很想知道楊元慶的情況現在如何?

報告中,魚俱羅指出薛延陀避雪災南遷到陰山以南,不斷派出股遊騎入豐州地界襲擾,其中薛延陀可汗的兒子被楊元慶所殺,薛延陀很可能會在開春前大規模進攻豐州,魚俱羅要求朝廷增兵豐州,防禦薛延陀的大規模進攻。

楊廣眉頭皺了起來,這些年他只顧考慮突厥的情況,卻沒有留意鐵勒諸部,這個薛延陀的名字,他只在楊元慶的哈利湖一戰中有所耳聞,其他情況竟一無瞭解。

他放下報告想了想,立刻令道:“速宣長孫晟來見朕!”

一名宦官立刻跑去宣旨,楊廣又繼續看魚俱羅的報告,這時,在報告後面,魚俱羅短短的一句話吸引了楊廣的注意,他一下子坐直身子,仔細看這句話。

‘臣和大利縣令楊元慶商議,大利新縣諸縣吏人選,決定以縣考錄用方式招募豐州及附近州縣才俊之士,學而優則仕。’

報告中的這句話引起了楊廣的極大興趣,甚至超過了對薛延陀的關注,‘學而優則仕’,這句話楊元慶給他過,當時指的是武舉,‘武而優則仕’,現在又改用到文官。

在這句話的下面劃有重重一條橫線,禮部尚書牛弘在旁邊有批語,‘武將文,不倫不類’。

楊廣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當然知道,這個所謂大利縣考其實是楊元慶的主意,只有他才想得出這種點子,不過大利縣考,他很喜歡,他倒很想看一看,這個大利縣考會有什麼樣的結局。

這時,宦官在門口稟報,“陛下,長孫將軍來了。”

“宣他進來!”

片刻,長孫晟快步走進御書房,躬身行禮,“臣長孫晟參見陛下!”

楊廣將魚俱羅的報告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