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現實,他呼吸著新鮮的口氣,語氣輕快道“早上好啊!”

“早”我嘴角微微上揚,也被這一聲早上好給帶的心情愉悅了起來。

方知有跨過門檻,他站在我的身邊,笑了笑問道“你怎麼每天都起的這麼早,有練早功的習慣?”

“我覺少,天生的。”

方知有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也不管我說的真假,他起身邁步就要走到街上,他問我“吃點什麼?”

於是我很認真的想了想,眉頭緊鎖,片刻後我道“隨便吧,我什麼都行。”

懷明玉起的晚,她一睜眼便覺日上三竿,這才趕忙起身,簡單拾掇了幾下,出了房門,看見樓下就我和方知有在門欄上坐著曬太陽,福生則坐在桌上玩著碗碟。

於是有些不好意思道“早,各位。”

福生拿起桌上的包子遞了過去,他嘴裡念道“吃早飯。”

懷明玉接過包子,她摸了摸福生腦袋,笑意溫和道“謝謝福生道長。”說著四下瞅了幾眼,隨口問了句“楚道長呢?出去了嗎?”

她話音未落,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而懷明玉抬頭看去,卻見那楚清河正拾步走了下來,衣冠還算完整,可頭髮卻亂糟糟的。

見到懷明玉望他,楚清河先是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隨即也覺察到自己目前形象不佳,這有些羞愧的偏過頭去,一邊下樓一邊整理著自己的形象。

“早啊,楚道長。”懷明玉打著招呼。

我和方知有也都轉身,看見楚清河臉上有些尷尬的僵硬一笑,他點點頭說“早。”而後匆匆走進後院。

方知有看了看倉皇逃竄的楚清河,有看了眼臉上帶著些許俏皮微笑的懷明玉,他臉上皺巴巴的,有些不可置通道“難道昨晚,他倆…”

我聞言打斷了他的猜想,道“楚兄昨晚回來的晚,今晨讓他多睡會兒也好。”

方知有聞言卻是斜眼打量起我來,他眉頭一挑,語氣似調侃的問了句“你怎知他回來的晚?”

白了方知有一眼,我沒搭理他,轉而向懷明玉道“今天得趕點路,天黑前得到萬松嶺。”

懷明玉點點頭,身旁的福生卻突然開口,他說“萬松嶺是什麼地方啊?”

我一愣,方知有也不知所措,懷明玉卻是喜上眉梢,她開口問道“福生道長,你可是想起了什麼?”

福生眨巴著眼睛,他用一種小孩子般的語氣,回應道“玉姐姐,福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被稱呼玉姐姐的懷明玉倒是有些錯愕,不過看她的表情,似乎也並不反對就是了。

“福生的心智似乎恢復到了四五歲的孩童模樣。”方知有摸了摸嘴上的小鬍子,他皺著眉頭望向我。

我點了點頭,這些時日與福生相處最為密切的自當是我了。要說福生的變化,確確實實我能感受到他不復之前的痴傻呆愣,從像個嬰兒般大鬧再到如今似孩童般好奇,這些都是福生心智在不斷成熟的表現。

結合福生先前偶然冒出來的那句話,也許,福生的記憶並非完全消失,也有可能只是被暫時洗去。又或者,福生一直在憑藉自身頑強的意志,去對抗這種妖法上的入侵。

想到這兒,我剋制不住心中的激動,我上前走到福生身邊,將手放在他的肩頭,語氣盡可能的平靜道“福生,你…你可還記得我?”

福生望著我,他眼中仍是有些疑惑,道“你是一盂。”

我心中狂喜,但臉上沒有表現的那麼明顯,我繼續道“誒,是我,我是一盂,咱們第一次見面是在袁城見的,你可還記得?”

“袁城…”福生的眼神渙散,似乎在努力尋找著類似的記憶。

我望著他,眼神裡充滿了渴望。

“不記得了。”福生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