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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國公府真真麻煩,提前準備好幾天不說,穿的衣裳和首飾也都是阿苒帶著人千挑細選,又私下請雲尚儀過目,才能定下。
這回是藕荷色散花如意雲煙裙,配煙霞縷花披帛,烏蠻髻彆著薄如蟬翼的玉翅蝴蝶,除此之外,再無任何修飾。明眸少女,容色清麗,不失大方。
在大門處換車時,雲尚儀心裡暗讚一聲好,誇郎君好眼光,養了沒幾天,羅家女郎又水靈了幾分,論年紀她還小又一直有病,再過兩年脫去病體,準會更加嬌美動人。
回到車上,她笑著對大長公主說了,老人展顏大笑,促狹問道:“平安奴呢?他在做什麼?”
雲尚儀故意嘆氣,“郎君一頭扎進阿圓的小酒窩裡,怕是吃醉了。”
晉陽大長笑得前仰後合,頭上步搖晃動得厲害,笑罵雲尚儀:“背地裡講笑話,平安奴聽見,本宮可不護著你。”
見大長公主開心,雲尚儀更是順杆子爬,“公主放心,這會兒講更離譜的事,郎君都聽不見。”
大長公主倚在扶手上吃吃笑,輕搖頭示意笑得太過了。覺察到馬車轉彎,她慢慢收起笑意,坐直身子看向前方。大長公主儀駕剛進定國公府大門,再行半燭香功夫就該到尚家正堂。
越過紗簾看向外面,憶君納悶不解。大長公主和國公府中間只隔著一道弄堂,聽阿苒說兩邊各有邊門相對,互通來往,能容納馬車通行。可如今她坐的車出大長公主府正門往西行,再進國公府。
捨近求遠,尚家人從裡到外透著古怪。尚坤更是古怪,在聆風院裡嬉笑她生得美,特意挼起廣袖看過瞬紫環,出門一坐上車,整個人不大對勁。其實,他從早上開始就有點不同尋常。
小阿圓新奇地四處張望,尚坤強抑心底煩燥,一把摟過她硬按在懷中,閉目養起神。
如有可能,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尚召陽。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井水不犯河水。不,他要向尚召陽索回欠他的一切,他身上的傷。
尚坤鐵臂勒得憶君喘不過氣,她試著掙扎幾下,也沒用,喊了好幾聲郎君,他都不理會。好罷,這人今天不在狀態,收不到她傳達的訊息。
尚府正堂院外,大長公主的車駕剛停下,老國公帶著妻子和長子一家三口相迎,他親自扶下母親,等不到次子露面,不快地催促一聲,“坤兒又在做什麼?年輕力壯不在祖母身邊盡孝,躲在車裡避清閒。”
“平安奴每日都在本宮面前盡孝,要說不孝的人,該是你。”大長公主拉下臉訓兒子,寶貝孫兒是命根子,容不得別人對他說三道四,就是自個的兒子也不許。
知道大長公主護短,靜安長公主扶起姑母往裡走,陪笑道:“阿孃,表兄不懂事慣了,咱們不和他一般見識。”
定國公訕笑,不以為意同妻子一道扶母親進屋。
“尚召陽人去了哪裡?”晉陽大長公主對著兒子嘻笑怒罵,腦瓜子卻清醒異常,雲臺履止步在門檻前,神情威嚴掃過在場的人,“叫他出來接駕。”
他生性硬氣,從不肯低頭,她偏讓他低頭。尚召陽用君臣恩義和她生分,晉陽大長公主沒必要和他講夫妻之情。
“阿孃”,定國公翕動嘴皮,聲如蚊蟻,恐怕除了他自己,只有車上的尚坤聽見父親在說話。
想想堂堂一等國公,莫說在京城,放到大周朝上下,動一下腳四方也要跟著抖動,偏生對著這樣的父母,定國公頗為無奈。他強,尚家比他更強的多了去,上有執念近狂的老國公、說一不二的大長公主,下有我行我素的尚坤,生生將國之棟樑定國公襯成了平庸之輩。
定國公站在門前左右為難,悄悄給妻子使眼色,靜安長公主這回沒有順著丈夫的心意去勸婆母改主意。依她說,尚家真沒把皇家公主放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