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對勁,經過一晚上的考慮,他覺得這件事裡外透著怪異。天長市這麼大,為何偏偏跟駱菲的車相撞。就算是肇了事故,以風之行在南湖的人脈也不至於拘押。況且連副省長於萬昌都打了招呼,一個小小的市局局長竟然敢不買他的賬,這可不符合時下官場作風。好在沈斌不在天長,不然夏俊輝還能分析出更深的一層。

夏俊輝帶著集團南湖基地法律顧問邵明華,來到了副局長秦光偉的辦公室。秦光偉一臉的無奈,一大早陶利祖就開了個早會,說是為了公平公正排除外來壓力,陳果酒後肇事案子由他親自處理。陶利祖還規定,市局內部任何領導不得帶人私自會見。

夏俊輝聞聽,不禁奇怪的問道,“秦局長,難道連您都不能批准?”

秦光偉訕笑著說道,“可以是可以,不過這對以後的工作不利。陶利祖剛剛接手工作,新官上三把火,說白了就是借這點事立個威。況且書記省長都不在,省府是苗鎵祥省長主持工作,苗省長給了他尚方寶劍,所以他才敢這麼做。我聽說苗省長昨晚去醫院探視之後,非常震怒。夏經理,這件事我勸你不要著急,陳總不會有事。聽陶利祖說他中午去醫院探視一下,聽聽對方的意見。回來之後,陳總應該能回去。”

跟在夏俊輝身後的律師邵明華滿臉不悅,陰著臉問道,“秦局長,別人不能見,我是當事人的律師,如果你們不許見面的話,那我可會向人大和監察部門反映了。”

秦光偉心裡正煩著,一聽這話心說你算個屁啊,且不說陳果撞傷人,光酒駕這一條就能拘留他至少三個月。

“怎麼,如果不讓會見,你還打算連市局一塊告啊。”秦光偉黑著臉說道。

“秦局長,作為當事人的律師,這是我的權利。”

“權利?哼,身為律師你懂不懂法,在偵查階段我們有權對當事人進行二十四小時扣押。我說夏經理,這事我無能為力,你們還是找陶局長去吧。或者,讓這位律師直接去檢察院提出控訴。”

一看秦光偉真生氣了,夏俊輝趕緊陪笑著說道,“秦局長,您別生氣,我們也是有點心急。董事長和方總都不在,陳總在這邊主持工作,他這一拘禁,我們可就轉不動了。”

夏俊輝說著,悄悄給邵明華遞了個眼色。夏俊輝知道天長官員們懼怕風之行,但懼怕的不是他們,而是方悅孃家的背景。如果是範一舟跟方悅來,這些人早就跟孫子似的點頭哈腰了。既然秦光偉不出面,夏俊輝只能去找陶利祖。

局長辦公室,陶利祖一聽局辦秘書說是夏俊輝求見,皺了皺眉頭,點頭答應讓他們進來。陶利祖給沈斌打過電話,沈斌中午一點多就能到達。但是剛才苗鎵祥給陶利祖來過電話,說是風之行的人如果要求見面,讓他通融一下。

苗鎵祥也很無奈,方悅親自給他打了電話,他這個當叔叔的總不至於一口拒絕。而且苗鎵祥也給沈斌打了電話,沈斌只告訴他回到天長的時間,再問別的,居然被沈斌直接掛了電話。苗鎵祥氣的直翻白眼,如果不是沈斌跟他有這麼多年的交情,苗鎵祥非停他的職不可。

陶利祖在局長辦接待了夏俊輝二人,這一次他很大度,馬上同意夏俊輝和陳果見面。夏俊輝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沒想到這麼容易就答應了。陶利祖安排一名局長辦的警務人員,陪同著夏俊輝去了副樓的拘禁室。

海南三亞,方悅一大早就給沈斌打電話,但是怎麼打沈斌就是不接。昨晚得知陳果撞傷了駱菲,方悅也感到非常意外。面對風之行跟觀察集團之間的眾多矛盾,方悅想和沈斌坐下來好好談談。再過幾個月她就要安心養胎,方悅不想看著老公跟沈斌之間鬧的勢同水火。自從懷了身孕之後,方悅對以前那段暗戀感情看得越開越淡。走出了這個心理陰影,方悅才發現沒必要跟沈斌等變成仇人。更何況,父親方浩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