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的偷溜過去。

正想著,“噌”一個黑影飄進來,心裡嗵的一跳,那人已經捂住我的嘴。拉開蒙面一看:楊四!

他做了一個左手內扣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我看著他走到廁所緊靠著的圍牆下,不知所以。他不耐煩的撇了一下頭,我猜大概是讓我過去。這個時候我根本來不及想什麼信任問題,就算是洛玉簫死而復生帶著我走,我也會什麼也不問埋頭趕路!

到了牆角,他只扒撓兩下便上了牆頭。天下賣糕的,我怎麼就把爬牆頭給忘了呢!

閒話少說,楊四連拖帶拽把我弄出了客棧,一口氣跑進了森林,才停下腳步。我掐著腰,累的站不起來,呼哧帶喘的把肺塞回胸腔。

“離京前,將軍吩咐,夫人肯定會在路上逃跑。要我務必協助夫人離開。這是將軍帶給夫人的東西。”遞過來一個包裹。

齜牙咧嘴的接過來翻了翻,無非是些衣物和金銀,還有一封信。把信收好,其他的東西還給他。拍拍自己的包裹說道:“告訴楊不愁,他那點破玩意兒還沒我自己的齊全!你告訴他,好好照顧墨墨,遲早我都會去接他的!要是墨墨少了一根汗毛,我讓他——斷——他自己掂量吧!”本來想說斷子絕孫,可是自己似乎虧欠他一些,這個問題就不提了。

楊四看看我的包袱說道:“夫人的準備還挺全的!既然如此,請恕末將不能遠送。諸汗國虎視眈眈,處處找茬。此番夫人逃脫,不知道會不會再引戰端!”

言下似乎對我頗有微詞。

我一擺手:“打住!楊四將軍,我長話短說。除了我,人人都說我是異國公主,可是,你摸著良心想一想,我和你周圍的姐妹親孃有區別嗎?再進一步,你捫心自問,即使我回去了。你們的戰爭就不能避免嗎?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果萬事俱備,東風只是早晚。你告訴楊不愁,若是真的擔心諸汗國。與其悶頭琢磨拿女人換和平,不如趕緊秣馬厲兵迎戰外敵才是。”我知道自己在強詞奪理,畢竟準備戰爭也需要爭取時間,或許我就是他們為爭取時間丟擲煙霧彈。這一跑,煙霧彈變成雷管,楊不愁肯這樣幫我從他以往的表現看,已經值得大書特書了!

楊四擺出女人不可說的樣子,我也不耐煩他,點點頭說:“你記得善待宛芳就是了。她是楊府舊人,和我關係不大的。”

楊四拱手稱是,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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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兩步,趕緊喊住他:“你告訴楊不愁,我若是有一口氣在定要接回墨墨。他要是把墨墨養的不認我這個娘,我和他沒完!”

烏漆麻黑的,我也看不出楊四的表情,“趕緊回去吧!”

說的挺豪爽,等到林子裡真的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就後悔的不行不行的。原來是冬天,好歹有雪光。現在是夏天。雖然裹得嚴實,也架不住耳邊各種奇異的聲響刺激。總覺得突然從頭頂上就要掉個蛇鑽進脖子裡,或者踩個黏糊糊的青蛙。

長話短說,在樹林裡轉了一晚上,天亮以後我才發現自己迷路了!曾經見過大路,但是沒敢走,現在連大路都找不到了。

本想在樹上做記號,又擔心那些胡人循記號找來。只好儘量記路,從太陽方位,到葉子朝向,甚至樹木的特徵。所有我記得的書裡教誨不管會不會用,都端了出來,一直到太陽快落山了,還是沒有找到出路。不過似乎這裡樹木的間距似乎比方才的要稀疏一些,難道要出林子了?

我正琢磨,從身後側左邊的位置,隱隱傳來人聲,有些聽不懂,有些是漢語:“這裡!這裡有人走過!”

回頭一看,幾十個人影綽綽,正在向我這個方向聚集過來!

還沒容我判斷,突然有人指著這邊高聲呼喝:“看!那裡有個女人!”

“是她!是公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