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說,好久沒見你了,想要好好看看你。

嗬,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還怪不習慣的。

此時飯菜正好端上桌,我打斷他說到,別看了,快吃飯吧。

他這才淺笑著收回目光,吃起飯來。

整個午餐時間我們並不多話,換了新的環境,他變得更加溫文儒雅,不再像從前,在吃飯時和我們大聲吵鬧。

安安靜靜的吃完一頓飯,這幾乎是我從來沒有過的。這種感覺很陌生。

離開餐吧,我們回到學校。10月的天氣已經沒了夏日的暑熱,我帶他到籃球場的觀眾席坐著。我和沐日重逢那天,也是來到這,我還在這給他看了我已經恢復好的刺青。

你還好嗎?我開口問到,有些陌生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可我確定我還是愛他的。

嗯,還好,只是重點高中課業比較重,大多數時間都用來學習了。你呢?和阿沐在這裡,他有沒有照顧你?他問到。

我不知道他究竟想說什麼,於是敷衍著說到,嗯,沒什麼大事,他很照顧我,還有左昀,我們也見到她了。她現在正打算重新整理自己的勢力,要像她哥一樣在這裡佔據一席之地呢。

你呢?你在這裡,有沒有人欺負你?他關心的問到。

放心,不會啦,這裡有阿沐,有左昀,而且,我還新結識了兩個很講義氣的好姐妹。有他們在,沒人敢欺負我了。我一如往常大大咧咧的回應到。

那就好。他略顯放心,然後又有些抱歉的說,我們學校要求比較嚴格,除了週日,其餘時間都在學校全封閉管理,我可能平時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來陪你。

我知道,阿沐跟我說過。我儘量表現得輕鬆,希望他不要太在意不能常常陪在我身邊的事。

給你看我恢復好的刺青吧。我把長袖t恤挽起來給他看,殷紅的刺青在面板下張揚著,有種奔放的美。

不錯啊,好看的。他輕輕讚揚到。

我很高興聽到他的讚許,並不介意他是否用了真心。

整個下午就在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中度過。送他到校門口的時候,他從書包裡掏出了一本信紙和一套信封。

他把信紙和信封遞給我,上面的畫很美。

他說,送你,你沒有電話。以後想我的話,就給我寫信吧。

可是我們宿舍裝了電話。我急急的和他說到。

我們上課的時候不允許用手機。他有些冷漠。

心中的不安再一次襲來,那究竟是什麼我也說不清,只是隱隱約約覺得他有什麼事瞞著我,和沐日瞞著我的事情一樣。

我不再說話,低垂著眉眼點頭答應他。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連飛揚跋扈的愛情,也變得如此卑微起來。我不是應該大喇喇的指著他的胸膛說“要是敢不給老孃電話,自己看著辦”嗎?

不過短短數月而已,總不該是事過境遷,才讓一切變得陌生起來。

送他上了車,我看著手裡的信封和信紙,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回宿舍的路上遇到沐日,也不知是偶然相遇還是他在某處等著堵我,看到我,他大大咧咧的過來摟我的肩膀,嬉皮笑臉的問我和凌淅的相聚如何。我情緒低落沒有回話,他看我苦著臉手裡拿著信封信紙,便明白了幾分。他問到,信紙和信封,是小淅給的?

嗯。我有氣無力的回他到,他說他們不讓用手機,不能給我打電話,讓我想他的時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