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符當然不算符籙。」

貝誠看著周舒,神色嚴正,「法符就是按照一定規則把法則之力注入到符紙裡,形成符籙然後適時的施放出來,從頭到尾它都不需要多少符道手段,只要是金仙,只要捨得耗費法則之力,想畫都畫得出來,這樣的東西,能算是符籙嗎?」

周舒點點頭,「晚輩也認為不算。」

「雖然我不承認法符是符籙,但我也不得不承認法符的威能。」

貝誠嘆了口氣,「目前這種情況,只有法符才能對抗金仙,能對金仙造成傷害,而符籙,至今為止,我只見過三種符籙能夠對付金仙,而你的八陣符在其中算是很好的了。」

「也是前輩的,」周舒小聲反駁了下,也是頗感疑惑,「一般的符籙很難傷到金仙?」

「符籙中的力量一般都不及法則之力,傷害不到金仙,」貝誠緩緩搖頭,眼中有一絲悲切,「至少我肯定做不到,怎麼都不行,唉。」

研究了一輩子的符籙,做出的符籙卻還不如不算符籙的法符,怎能不悲切。

「前輩不要嘆氣。」

周舒頓了頓,「前輩只是暫時遇到桎梏而已,符道是諸天大道,肯定比法符強。」

貝誠看著周舒笑了笑,「當然,這是桎梏,我明白,但要突破這桎梏,很難,我都找不到如何進步的方法了,這幾百年來唯一的進展,就是遇到你之後,現在我倒是多了許多想法,說不定用不了多久,老夫就能畫出能對抗金仙的符籙,將我的符道貫徹到底,呵呵,只是希望而已。」

周舒連忙點頭,很是認真,「前輩肯定能做到。」

「太遙遠的事情不要提,現在你還是去準備法符吧,」貝誠擺了擺手,神色嚴肅起來,「周舒,你不累吧?不累我們就繼續說符道。」

周舒只是點頭,「不累。」

「說到那張符籙,你又給我出了個難題啊。」

貝誠隨手一指,桌上的另一張符籙飄到周舒手中。

周舒看了一眼就道,「前輩,你也畫了一張這個,能用嗎?」

貝誠微微一嘆,「你試試。」

周舒猶豫了一會,注入一絲仙力,符籙閃了一下又黯淡下去,並無動靜,想了想,周舒換用法則之力,接連換了幾種,符籙除了閃一下,都沒有更多反應。

周舒微嘆口氣,「晚輩是不能用。」

「我也不能用,我畫的符籙只是簡單的照抄,把你給我的那張符籙完全照抄了過來,符紋完全一樣,只是換用了符墨符紙,」貝誠一面說著,一面取出一張符籙,很是疑惑,「周舒,這張符籙,你到底從哪得到的?」

他手裡的符籙,和周舒拿著的幾乎完全一樣,就是顏色略有不同。

周舒再熟悉不過,那是大遁光符。

在離開玄黃界後,曾經最好用的符籙大遁光符就完全失去了效果,這實在不是一件好事,因此他一直想讓大遁光符恢復作用,瞬間遁離數十萬裡的符籙,那會對他是很有用的補充,可他試了許多次,都做不到。

如果說符籙裡帶了足夠的空間法則之力,那麼不管在哪裡使用,它都應該有效果。

但要說完全沒有空間之力或別的什麼也不可能,那麼大遁光符根本就不可能起到瞬間傳送的作用,只是該如何把這效果在仙城發揮出來,讓大遁光符能夠使用,是他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是失去了玄黃界本源支援的緣故嗎?

但仙城和玄黃界最大的不同就是仙城沒有本源,根本也不可能給符籙注入仙城本源。

在他經過的幾個仙城裡,都沒有大遁光符以及類似的傳送符籙。

空元之門這樣的傳送陣都是仙界專屬,這些仙城沒有傳送符籙也不奇怪。

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