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言家憑藉手中的權勢,把那些人打壓得很慘,言家這一輩幾個子孫,做事又是張狂無忌,不給自己留後路的。現在失勢,當然免不了有人急著跳出來冷嘲熱諷,連言三兒是個什麼人都忘記了。

那不大不小的聲音又議論開來:“這老大要死不活,老二要活不死,老三半死半活,大小姐和外人勾搭成殲,嘖嘖,我要是言老太爺,不被氣死,也要一頭撞死算了。”

那嘲諷的人,也是有幾分狂傲之氣的,言家今日喪禮,他便是看熱鬧中帶頭人之一。

他話音一落,身旁的笑聲便更大了。

言湘庭坐在輪椅裡,淡漠的笑容裡,帶上了一絲清冷:“姓汪的,敢在我爺爺的喪禮上叫喚,算你有種!”

他還並未改口對言浩瀚的稱呼,但是淡淡一句話,卻是重重地打了那個人一臉。

那個姓汪的跳出來:“言三兒,你算什麼東西,也不看看你們言傢什麼樣子了,爺今天來, 是看得起你們!”

“給我拖出來!”言三兒低低一聲,身後幾個人已經上前去抓住那個姓汪的。

姓汪的也不是弱的,身旁馬上有隨從來擋。

但是言湘庭手下的人,跟他一樣是嗜血而生,當年都是無親無故無所投靠,才跟在言三兒身邊的,身手行事,都跟言三兒如出一轍。

當下就把那跳出來擋的人打了個噼裡啪啦的。

然後幾下將那個姓汪的,逮到了言湘庭面前。

言湘庭話都不想跟他多說,抬手兩個耳光扇在他的臉上。

傷勢未好,力道並不怎麼重。搞得姓汪的還覺得言湘庭怕了他一樣,以為只是做做樣子。

正要跳起來,言湘庭手中寒芒點點,順手便割斷了姓汪的一根手筋。

姓汪的痛得在地上翻來滾去。他這樣養尊處優的人,自然比不得韓爺那樣的人,被挑斷手筋腳筋還能談笑風生。

言三兒收起匕首,也有些累了,淡淡道:“拖出去餵狗。”

如果說剛才他那一匕首,威懾力還有限的話,後面這句話,那便如同驚雷一樣,震得每個人心裡都發毛了。

他們怎麼能夠忘掉,言家那個地獄般的訓練營?

而他們都快要忘記了,這個三少是那個地獄裡活生生走出來的!

這樣一想,人人都為之色變,頓時噤若寒蟬。

言家這喪禮上,才終於有了點喪禮的樣子。

在眾人驚悚的目光中,只聽到那姓汪的,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了雲霄。

言三兒接過下屬遞來的毛巾,輕輕擦了擦並不髒的手指,淡淡環繞了一圈四周:“那,喪禮就開始吧。”

大家誰都無話,不敢多言,聽從言三兒的安排。

本來人死之後,並不會馬上舉行喪禮。

不過言家現在的情況不同,大家都沒有心思在這上面,無非是越早把喪禮舉行了,將這件事早已了結了為好。

今日幸好有言湘庭在這壓住陣腳,才沒有多出亂子。

喪禮順利舉行完畢,送走了賓客。

只餘下言家的人,言湘庭才淡淡說道:“今日起,我跟你們言家,就沒什麼瓜葛了。”

如果是以前,言太太巴不得他這樣說,可是現在言家這個樣子,只有三兒手裡還有錢財……

她不由有些猶豫:“三兒,現在言家現在這種情況,你不能……”

“媽,三哥有三哥的想法,也有他的事情,你就不要強求了。”言蓉在一旁勸說母親。

言承瑞沒有說話,這個三兒,本來就是當年看在蘇雲的面兒上,才留下來的。

知道他不是蘇雲的孩子時,言承瑞的心就很淡了。

現在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