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人。”

華清‘譁’地展開金邊摺扇,恨道:“原本我還覺得少了你這個對手實在可惜,現在看來,就這樣送你上路反倒便宜你了。”

“說的不錯。”司馬容頷首:“若你一來就殺我,說不定已經得手。怪只怪你太心浮氣躁,太急於耀武揚威,是以錯過唯一下手時機。”

華清惡狠狠地瞪著司馬容,胸膛劇烈起伏。

司馬容緩緩道:“為解儇兒的蠱毒,我從你身上取走了不少血。如今你又中我一掌,血虛加內傷,對你這種患有心病之人,乃是致命一擊。你若還想保命,就切莫再妄動真氣,否則就是自尋死路。”

華清咬牙切齒,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變紫。

司馬容冷冷掃了華清一眼:

“我說過,你是啥不了我的,別白費力氣了。”

“他殺不了你,我可以。”

一個寒如冰川的聲音響起。我循聲望去,驚見皓月之下,赫連華晴傲然屹立,單薄的身子在瑟瑟夜風中挺地筆直,一雙秋水明眸死死盯住司馬容。

華清在看到華晴的一剎那,面如死灰。

“皇表姐。。。”

華晴冷眼相望:“我原不知,你對西陵王座,也那麼感興趣。”

華清面色慘白,在華晴的逼視下緩緩垂頭。

“至於你”,華晴轉向司馬容,倨傲道:“能死在我西陵‘一劍式’之下,是你的福份。”

“哦,是麼?”司馬容淡淡一笑:“只可惜,你和他一樣,也是殺不了我的。”

華晴一聽,急奔而來,閃電般‘啪’地摑了司馬容一掌,厲聲喝道:

“你以為你是誰?!”

我驚怒而起,被司馬容止住。

華晴的目光凌厲地掃過我:“你放才說,你娶了她?”

司馬容頷首:“是。”

“那我呢?你莫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華晴握緊拳頭:“只要我一聲令下,便能撤走駐紮邊界的十萬西陵禁軍。”

司馬容面無表情。

“沒了西陵這個強盾,單憑耶律翰鷹借你的五萬兵馬,試問你如何抗衡溫清遠二十萬大軍?”華晴揚起脖子,一字一頓道:“司馬容,你該清楚地很,你真正需要的人,是我!”

我心中猛烈一抽,怔怔地望著司馬容,他果然謀劃起兵造反?

華晴見司馬容不出聲,又忽然笑了,這一笑,有猶如萬物回春,瞬間融化了千年寒霜:

“公子雄才大略,華晴素來感佩,亦期盼能助公子成就一番大業。”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笑如春花,眼如冰刀:“只要公子能將儇兒交給華晴,今夜的一切,華晴就當是一場夢。”

我看著華晴:“你,也想要寶圖?”

“不錯。”華晴也看著我:“只要你肯按我說的去做,我保證不叫你受一點委屈。”

我搖頭苦笑,對司馬容道:“他們每個人都想要寶圖,你卻從來不問,為什麼?”

“我舅舅守了它大半輩子,驚心膽顫了大半輩子,一片赤子之心,最後竟落地痴呆下場。”司馬容長長一嘆:“我以前不懂,他為何如此絕情,一定要與我斷絕往來,如今才明白,他是怕連累我,他怕我會變成他那樣,終日遭人覬覦永無安寧。。。這寶圖,當真不要也罷。”

我放了心,對華晴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根本沒有寶圖呢?”

華晴一呆,華清已失聲叫道:“你說什麼?”

“我拿到的,只有那上半冊的‘天下之道’。”我平靜道:“至於那下半冊,我從未見過。”

華清瞪著我:“我不信!”

“當日上官太傅交予我的,確實就是後來我用以交換千年雲蟾的那一冊兵書。我騙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