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夫人一個伺候小姐。但畢竟都是一樣的人兒,哪有隔岸看火的道理?等我回去跟小姐說說,看看能不能給你想想辦法,你就彆著急了。”

秋菊等的就是小容這一句話,她前一陣子已經聽說了自家大小姐和旁邊樂府家的小姐相處得甚是融洽,而那位樂小姐聽說也是個手頭上極爽快的,將蘭茜院子裡大大小小的丫頭媳婦婆子都賞了,如今連以前不大注重大小姐的老爺也變得對這個女兒開始注意了,這樣的情形下雖說夫人還是在家裡說得算的,但是大小姐的地位已不象以往那樣,她以前靠得夫人太久,現在也是該往大小姐身邊靠攏一下了。

“小容,其實我知道你和小姐平日裡見夫人倚重我,怕是對我有些誤解。就象這次夫人把我派了來伺候小姐,你們八成是以為我是夫人派來的細作,盯著你跟小姐行事的罷?這可真是冤枉,我不過是不能違背了夫人的命令罷了,而且我是個丫頭,要做的事情多得很,哪裡就瞧得那樣完全,以後你和小姐要做事,便只當我不在就罷了,時間長了你就知道我了,我嘴巴很緊的。”

小容得到了秋菊的保證,便放了心,又略坐了會和秋菊說了幾句閒話,便起身回去了。等得回到蘭茜屋裡。便跟她講了秋菊的事,蘭茜便笑道:“這丫頭倒是個精明的,消無聲息的便給自己找了一門子女婿了,這倒是她長得正經精神頭兒,她既叫你去說了這些,怕是就是要跟咱們要這二十兩銀子,想來咱們給了她,她便不會在那邊多言多語了。”

小容道:“只不過看樣子這秋菊在夫人那邊兒也呆不了多久了,怕是那邊兒若是求親了,她這邊再湊足了銀子便是要贖身回去的了,這二十兩銀子若給了她倒是派不上大用場了。”

蘭茜想了半晌道:“也不是那麼說,依我看未必陳姨娘就那樣輕易將秋菊放了出去,那二十兩銀子只不過是個幌子罷了,她如今身邊的丫頭也就是秋菊還用得順便些,我想她是不會那樣輕易就答應的,就算是秋菊湊了二十兩銀子,陳姨娘也能找出別的藉口再留下她。你只等著瞧就是了,上次桃姐姐給的銀子還剩多少?”

小容道:“還多著呢,也沒有怎麼花用。”

蘭茜道:“你就去取了二十兩銀子給秋菊晚上悄悄的送去,我想著她既然對咱們示好,陳姨娘又未必能放她出去。不如舍了那二十兩銀子,以後咱們行事也方便些。”

小容點頭應承了,便去梳妝檯下的小匣子裡掏出那藏著的銀子,拿出十兩一錠的兩個,用個手帕子包著了,等著晚上再給秋菊送了去。

樂府這邊小桃讓站頭們找出件素色的衣裳,準備到李府去弔唁一番。因著喜鵲和畫眉兩人都要跟著,小桃便道:“我又不是出去逛大街玩,是去人家府上去弔唁,帶那麼多人做什麼?喜鵲一個人跟著我去就行了。”

說罷,便換上了畫眉找出的一件月白的衣裳,頭上也只插著幾根銀釵,畫眉看了道:“小姐,只不過是去李公子那裡走一趟,幹什麼連頭上的釵都不戴了。”

小桃道:“既然去了,就要尊重人家,人家家裡辦喪事,咱們穿紅著綠的去了,豈不是給人家添堵麼?那樣一來,還不如不去了呢。你們在家裡把我那屋裡的被子換上稍厚些的,我覺得這幾日有些漸冷了。”

說完,便帶著喜鵲出了樂府坐了馬車先往迎客來這裡來。因著蕭十一知道李府住處,小桃便約好了與他一起去李府。蕭十一也是穿了淡色的袍子,上了馬車與小桃一同去了李府。

兩人遠遠的便看見李府門前掛著白燈籠的白幡,那門房不認得兩人,但見他們兩個都是穿著打扮不俗,也不敢怠慢了,急急去屋裡回報了李文正。李文正聽說是迎客來的兩個老闆來弔唁,忙叫人快起。果然見是蕭十一和樂小桃在門口走了進來。

李文正心裡一熱,趕忙親自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