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過來。接連兩個箭步竄了出去。一腳踢開一間屋舍的正門,抱著善淵就衝了進去。小心地找了一張床鋪,將他放在了上面。

剛準備問些什麼。只見白真子飛速出手。手若幻影一般,如同梨花暴雨傾瀉而下。不過瞬時的功夫,已經接連點住了他胸前是十幾處大穴。這渾身顫動的善淵,才總算是稍稍安穩了些。

白真子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倒不是廢了多少功力,而是這出指認穴又要極快,又要極為jīng準。緊張之下更耗心神。連白真子如此人物,不免有些費力。

長嘆了口氣,這才徐徐道:“善淵此刻的情況很是不妙,他本就年紀尚小,魂魄不定。又被修行魔功的天殘子以奪舍之法鳩佔鵲巢,雖然一時之間沒有將他的魂魄剿滅。可是卻也逼得他大半魂魄離體,若是再想不出法子來。rì後即便能夠救醒也是失心瘋的下場。”

隨風一愣,卻是沒想到結果竟然如此嚴重。皺了皺眉,斟酌了一番,才問道:“不知白長老可有什麼想法?”

他隱隱覺得白真子與自己說這些定然還有深意,很有可能便是他想到了什麼法子。所以才會故意告知自己嚴重xìng。現在的情況是,有法子定然比沒有法子要好。顯然這善淵如此情形,已經不能再拖了。

白真子抿了抿嘴,似是思量了一番,這才道:“現在哪有什麼好的法子啊,世間凡是和魂魄掛鉤之事,那一件不是大事?我天山派雖略微涉及術法之學,可是也決計沒有中土的道門jīng通。至少這招魂之法,我是不會的。不過……”

隨風本來聽他這麼一說,心若死灰一般,可是一聽這個“不過”立時知道又有轉折,當下便耐下xìng子,滿是渴望地盯著白真子,等著他的下文。

白真子悄無痕跡地嘆了一口氣,接著又道:“如今也沒什麼立竿見影之法,只能期待其自身的慢慢調養了。可是這善淵如今這情況,也不像是能夠自行恢復的樣子,自然需要藉助於一些外物。說起來,我天山之中卻是有一尊寶物,稱為養神木。掛在身上,能夠潛移默化之中滋養人的yīn神魂魄,若是用在善淵身上,想必多少能夠起到些效果。即便不至於治本,至少也能保其暫時無恙,只不過……”

隨風一聽他這句只不過,當即眉頭就是一皺。好像這白真子每每說到關鍵的地方,總少不了這麼一句一樣。

幾乎是擰著眉頭,緩緩問道:“不知又有什麼問題?”

白真子輕嘆了一聲,道:“卻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說起來這養神木乃是本門的傳世神物。歷來供歷代掌教使用,由於你剛剛升任掌教一職不久,是以如此神物還沒有來得及交給你。”

隨風一聽,恍然大悟,一陣瞭然道:“也就是說,此物我有支配權咯?”

白真子微微一點頭,道:“正是如此,掌教真人執掌整個門派,凡事凡物均有權支配管理。這養神木本就是歷代掌教所持之物,自然也不例外。只是掌教真人真的確定要用如此神物救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麼?要知道,此物若是攜在身上,足足可使掌教真人的靈識念頭增強數成之多……”

白真子還想再說,隨風卻微笑著擺擺手,道:“卻是不必說了,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身為天山掌教,自然要以身作則,現如今整個天山上下雖然規模驟然之間擴大了數倍之多。可是並非就比之前更強,各派各司其職,看似和諧,實則鬆散。若是真的想要求得興盛之局,我以為其要義不再天山內門的實力。而在於其餘諸派凝聚之力,鬆散則弱,凝實則強。而這凝聚之力,不是實力所能換回的。需要我內門做好表率,統領全派。而想要內門興起,自然需要我領頭。”

隨風不知不覺,就說了不少。反應過來之後,自知有些過頭了。燦燦一笑,捂著嘴道:“卻是我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