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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自己。
行歌總結了一下,覺得自己大概是個神經病,但症狀輕微,不影響日常生活。
不過,妙善法師不給她授籙是不是也看出了她有病?
還是說,她偷抓山上的野雞吃被發現了?
行歌覺得,有病不是她的錯,她也不想的。吃雞更不是她的錯,荒山野嶺,孤雞寡女的,它還一直搔首弄姿展現自己健壯有彈性的體魄與發達有嚼勁的肌肉,她看了根本把持不住。
所以妙善法師根本不應該因為這些小事而阻撓她成為女冠。
話是這麼說,但又能如何呢,她是住持,她說了算。
行歌只能灰溜溜地折回去,繼續認真地持齋,偷偷地吃雞,勤懇地修行,偶爾也奔放地發病,期待來年能夠成功受籙成為女冠修真養顏踏上人生巔峰,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春去秋來,夏行冬往,山中歲月又一載。
狗蛋七歲,開始認字了。
知道自己名字意思的那一天,狗蛋憂傷地對著洗月觀前頭的知客松哭了一個下午。
哭到行歌受不了,只好來安慰她。
“狗蛋啊別哭,名字是不能改了,這樣吧,我給你取個字,字犢子,狗犢子。”
狗蛋愣住,止了哭,半晌才搬起地上一塊大石頭開始滿山追著行歌打。
最後還是行歌帶著狗蛋偷偷吃了個雞,才免於被打得頭破血流的命運。唉,小小年紀就這麼躁狂,看來狗蛋也是個有病的,心疼她。
傍晚帶著狗蛋回洗月觀的時候,師姐對她說,妙善法師在找她。行歌連忙跑到井邊漱了一桶水的口,又抓了一把棗子塞嘴裡,確保雞都不知道她吃了雞以後才往住持的居室走去。
背後,師姐望著行歌頭上的雞毛,說:“今天吃的雞很是兇猛啊。”
狗蛋點點頭,“是啊,行歌打不過,還好有我在。”
行歌到的時候,妙善法師在收拾一個包袱,看到她進來,便招了招手,讓她坐到她旁邊。
妙善法師說:“行歌啊,不知不覺你來洗月觀也有三年了。”
行歌很自然地接著說:“是啊,也是時候給我授籙當女冠啦。”
妙善法師不理她的話茬,伸手撥了撥她的頭髮,拿下兩根雞毛。
行歌不動聲色地看著雞毛,語重心長地說:“狗蛋的嘴啊,太饞。”
妙善法師仍是不理她的話茬,徑自開了個新話題。
“行歌啊行歌,最近觀裡啊,窮。”
行歌聽著這話題,也嚴肅了起來,握了握妙善法師的手,說:“法師啊,俗話說再窮不能窮孩子,狗蛋還在長身體,可不能省下她的口糧給我吃。”
妙善法師聽了連忙擺手,“不不,行歌多心了。”
行歌剛鬆了一口氣就聽法師接著說:“山人我的意思是省下你的口糧給大家吃。”
行歌目瞪口呆。
妙善法師將收好的包裹塞到她懷裡,說道:“這裡面是你來時身上的衣物,還有一本山人我親手抄寫的南華經,你好自去吧。”
行歌口呆目瞪。
妙善法師見她如此,心中終於也是不忍,從桌上抓了一把棗子,數了十顆,想了想,又收回兩顆,拿紙包一包也放進包袱裡:“這點洗月觀的土產你就帶著路上吃吧,別餓著自己。”
行歌終於把瞪得快脫窗的眼珠子安了回去,拿著包袱,心中有些惶惶。
半晌才道:“我以後不吃雞了,可以留下嗎?”
妙善法師一嘆:“唉,山人太窮。”
行歌又道:“作為一個失去記憶天真爛漫不解世事的美少女,下山後肯定會引起許多歹人的邪念,法師你忍心行歌被人先奸後殺再奸再殺輪流發生性行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