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的啊,撒謊不是很快戳穿嗎?”

“你不要上當。壞人不是額頭上寫壞人兩個字那麼簡單,壞人需要我們透過他們的言行去辨別。”張至清顯然不願意相信簡宏成,“你想,你更相信姑姑還是他?”

張至儀乾脆地道:“都不信。”

張至清更鬱悶了。可他鬱悶不了多久,手機提示有新郵件。幸好餐廳有免費wifi,張至清下載郵件與妹妹一起看,見果然是爸爸的資產清單。上面不僅有地址明細,還有租賃使用明細。張至清忽然想到:“簡宏成與爸爸的關係早已木已成舟,他有必要為了騙我們費那麼大勁兒?完全可以見都不見我們。”

“他怕我們找他報仇。”

“他要是怕我們找他報仇,就不敢一個人來了。你再吃點兒,我買機票,我們回家查清楚。”

簡宏成走出餐廳就掏出手機看寧宥發來的三個字簡訊,“是人嗎”,一邊看一邊笑。一直覺得寧宥在他面前畫出一道冷冰冰的玻璃牆,今天這三個字的簡訊簡直是里程碑,是突破,是兩人真正的交流。因此簡宏成不惜當場違約,他要改簽機票提前去上海。

寧宥很快收拾完行李箱,坐一邊兒看著兒子悶悶不樂地繼續整理。雖然有空調,可郝聿懷依然汗水沾溼了頭髮,一縷縷黏在額頭。寧宥拿把扇子走到兒子身後替他扇風。“要我幫你嗎?”

郝聿懷嘀咕一聲:“不用。”

寧宥很快收拾完行李箱,坐一邊兒看著兒子悶悶不樂地繼續整理。雖然有空調,可郝聿懷依然汗水沾溼了頭髮,一縷縷黏在額頭。寧宥拿把扇子走到兒子身後替他扇風。“要我幫你嗎?”

郝聿懷嘀咕一聲:“不用。”

寧宥故作自言自語地道:“怎麼辦呢,知道你在生氣,我要是不管你呢,你會不會更生氣,說媽媽這種時候都不支援你。我要是管你呢,又怕你嫌我煩。我是強行幫你好呢,還是滾遠一點兒好呢?”

寧宥從來就是唱做俱佳,聽得郝聿懷嘴巴一嘬,忍不住想笑,又想到一笑就得破功,只好苦苦忍著。可是回頭一看媽媽擰著眉頭一籌莫展的樣子又非常卡通好笑,他實在忍不住了,可堅決不肯笑出來,只好又施展鐵頭神功,將後面蹲著的媽媽頂翻在地,他才能埋頭在媽媽背後偷笑。

寧宥知道兒子沒問題了,她就笑道:“哎喲,你媽的老腰,你能不能別這麼野蠻。”

郝聿懷偏在媽媽的背後亂拱,“我又不是生你的氣,我才不要你滾遠呢。”

寧宥讓郝聿懷拱得癢死,大笑著避開,“你媽老骨頭都讓你拱散了,還說不讓我滾遠,再不滾都散架了。”

郝聿懷笑著繼續拱,追著拱。寧宥也只好使出殺手鐧,回頭將兒子的頭抱住,知道這孩子現在自以為長大了,不讓抱了,一抱就僵。果然,郝聿懷僵在那兒了,而後乾淨掙扎著試圖逃走。寧宥又是悶笑,抱著兒子道:“你媽才不肯滾遠呢。不過你媽下午得見一個老同學,你是跟去呢,還是自己找你的同學玩?”

郝聿懷拼命掙扎出來,嘟噥著“熱死了”,但還是等媽媽說完才道:“田叔叔來送你嗎?”

“是班長叔叔找我談事兒。”

“噢,我挺喜歡跟班長叔叔說話,那就跟去唄。”

寧宥後悔已經來不及,只能背轉身子咬自己舌頭。

簡宏成回公司處理一些公務,讓工作羈絆了好長時間,看時間不對,趕緊抱起兒子飯都來不及吃奔赴機場。很巧,他看見在機場大廳裡徘徊的張至清兄妹。他想當做沒看見,他忙,沒時間搭理。可他心裡身為當下簡家家長的意識作祟了,只能抱起剛放下的小地瓜放上行李車,推去找兄妹倆。

張至儀跟在辦理自助登機的哥哥後面東張西望,最早看到簡宏成。她趕緊推推哥哥,“哥,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