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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曹老師手頭出現罕見景象,兩個好學生咬緊牙關拒絕保送。寧宥也不肯答應保送,唯恐去向提前揭盅,簡宏成必然考去同一學校同一專業跟她繼續四年同班。兩個人都是暗下功夫拼命讀書,寧宥試圖用成績甩開簡宏成,簡宏成則是不能讓喜歡的女孩壓上一頭,兩人的成績在班裡呈你追我趕遙遙領先之勢。陳昕兒完全不知被落在哪兒。
最終,成績出來,兩人都進全省前十,簡宏成更是拿了全市第一。發榜那天,曹老師高興地將兩人叫去辦公室,搓著手讓兩人必須報考清華。這一回,寧宥答應了。隔天,寧宥交上的志願書上白紙黑字填寫的正是清華計算機系。志願書當然交到曹老師手裡,但交到曹老師手裡就等於交到簡宏成手裡。簡宏成一看,當著曹老師的面就將寧宥的志願從頭到尾抄寫一遍,遞給曹老師。曹老師看著笑,卻沒阻止,他樂觀其成。
可誰都沒想到,傍晚,就在曹老師將整班的志願書打包交到教務處時,寧宥飛奔而來,說曹老師手中她的志願書只是影印件,她得換上正本。曹老師一看,第一志願已經改成上海復旦。曹老師沒時間再通知簡宏成。回頭告訴簡宏成時,簡宏成整個人都呆了。
此時,簡宏成皺著眉頭想,他當年以為從那時起他失去了寧宥,他為此還後悔了好幾年,不肯原諒自己的疏忽。其實不,早在寧宥挨簡敏敏的拳腳時,他和寧宥便無緣了。寧宥看見他不僅想到父輩的鮮血,更是有自身徹骨的血和淚的恨,兩個人之間洪水滔天,鵲橋難度。
簡宏成失神好久,給弟弟簡宏圖掛了個電話,“讓你的人撤了。我這兒諮詢專家意見後,都覺得你這麼以鬧,對方要是咽不下這口氣,你虛開發票的事一定擺不平,我得立刻找寧恕談判。你想辦法混淆一下事實,宣佈你的人說寧恕的那些事都不是事實,你們是故意造謠中傷寧恕,見不得他比你帥。趕緊。起碼暫時穩住寧恕,拖到我找到他談判。”
簡宏圖沒想到哥哥改口說擺不平,一下子愣了,“我會坐牢嗎?”
“你照我說的做。我想辦法挽回。別怕丟臉,把這事往爭風吃醋上引導,大家都不失體面。趕緊,分秒必爭。”
簡宏圖因著從小聽哥哥話的慣性,應了一聲“唔”,可不到三秒鐘,就憋不住爆了,“憑什麼啊,他爸那種神經病一樣的殺人犯,做兒子的還有理了?合著他想替他爸報仇,我這種受害人家屬還得讓著他不是?他爸神經病,他比他爸更嚴重,一家神經病。我要是被他嚇到,我還是男人嗎。不怕,我哪怕坐牢判個無期徒刑,只要他寧恕還敢對我存著歹念,我就見他一次揍他一次,一直把他打服為止。我呸,殺人犯兒子還敢狂,他反了,他。我不服。跟那種人沒道理好講的,你越跟他講道理他越跳,我就不跟他講道理,怎的,我玩死他。”
“宏圖,聽話。”
“我當然聽你話。可我又沒偷稅漏稅,我光明正大不犯法,我幹嘛躲著寧恕那神經病。哥,你的專家儘管來,我這兒的套路也儘管使,我不信治不服寧恕。我不理虧,我到哪兒都說得響。”
“你聽我講,寧恕不是一打就服的無賴,而且也是個有能力的人,像他那樣的人如果被逼急了,以後陰魂不散地纏定我們,我們這種家大業大的人家是防不勝防的,我們生意人只能以和為貴。你做事不能只顧痛快,瞻前不顧後。答應我?”
簡宏圖被哥哥纏著磨著,只好答應。可他忽然想起來,“不好,哥,我朋友——就是我開發票給他的那個,他昨晚嚇了一晚上沒睡著,咽不下那口氣,已經領一隊人把家和房產圍了,他說只要寧恕敢出來,他就打。說是沒見過做人這麼缺德的,這種人就是討打。”
簡宏成氣得哭笑不得,“你勸勸他,讓他看你四份發票份上……”
“已經圍了,哥。我是不是又給你惹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