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了,一抬眼,跌落短崖前緣平緩的碎石灘上的我,面對的是百米上下距離,數十敵人三面臨敵的危境。尚幸,因為投鼠忌器,山道上敵人瘋狂的機槍火力攢射沒再向我們幾個身上招呼。但面對同樣無遮無蔽,三面環伺,一排排迸射著火星的槍口,一張張盡俱憤怒猙獰的扭曲面容。生死剎那碧綠的眼眸中至少感覺有5、6支步突,班用機槍對準了我;瞬間,我的一生幾乎就在抬頭間走到了盡頭……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衝在了我們前面,彷彿不知生死為何物的邱平,卻依然身形如幽靈般恍惚,藉著硝煙與夜色掩護,成功閃過一簇簇索命的彈簇;akp短突在其手裡輕快的響奏者,便像他招牌式的嘿嘿灑笑,總能換來一個或數個敵人的慘哼與怒吼;霎那間,子彈尖聲驚叫著掠空而來,咬上了我……

“噗!噗!”兩聲金鐵入肉之聲,瞬間帶來了如電噬一般躥心的灼燒劇痛。兩凌厲的子彈帶著火的熾烈,就這般自我側向攢射過來;在我尚未意識到是哪個方向時,已經自右側躥後顱骨和後頸,在我後顱和後頸刮出兩條深深血槽!若不是我被迫拋了gk8o頭盔,敵人的子彈偏出了不過僅僅1…2cm;老子可就真得跟著**和老帥們繼續革命了。但這僅僅是開始,3面1…2oo米圍上我們的敵人也在近乎同時叩動了扳機!

但我率先聽到的不是代表自己喪鐘的槍鳴;見到的是敵人槍焰噴薄,自己倒在血泊之中。而率先聽到的卻是“嗚……”一聲轟鳴和十數沉悶通透;率先見到的卻是十數炮竹般的炸裂震懾大地,隨之兩道壯實的黑影,如蒼鷹搏兔,高自我左右腦側後的緩坡上,以x形路線交錯疾馳,插向了近百敵人的散兵群。瞬間換來的是敵人的腥風血雨……敵人向我們去衝鋒,我們先頭向敵人起衝鋒,六連突擊隊後衛的兄弟們此時也同樣向敵人去了衝鋒;但下面是兩階懸崖陡坡!衝在前面我們被眼前的一切震驚了,更別提被當其衝的敵人步兵!難道又是兩個壯烈的?

流彈如蝗,彈幕如雨,怒火兵車即在敵人目不能熊熊火場濃煙中,就像了瘋傳說中的會噴火的米諾斯公牛。瞪大雙睛,怒眥衝血,埋下頭來,亮出兩束猩紅透亮的鋒利犄角,沉重喘息泛出蠢蠢欲動的隱隱火氣;撒開了沉重的牛蹄,揚起了滾滾沙塵;在黯淡幽暗,爍爍火光中,任狂風驟雨似的彌天彈簇,打得起粗實的身形火星亂濺,依然一往無前的向著被這一幕嚇呆了的近百爬上坡衝上來的敵人撞了過去。82、85、1oomm火箭彈對上了疾飛馳的火力突擊車,立時倉惶的敵人便打了飛機;同樣驚呆,來不及調轉自行高射炮的敵人眨眼間,只能眼睜睜看著2o餘措不及防向我衝殺過來的敵人步兵淹沒在3omm破片殺傷槍榴彈隆隆爆破掀起的兩線鋼雨裡。隨之,兩輛嘎斯…66火力突擊車頓時化作了血肉磨盤,隨著車輪高轉動,虎入狼群一般將一個個來不及裝填火箭、槍榴彈的敵人絞了個粉碎。拉成散兵線同樣身處緩坡無遮無掩的近百敵人,在數條笞撻下來的赤灼鋼鞭抽擊下,迸出了股股可樂噴泉;血沃大地,將凝聚生命的精華飆射滿天,立即就像多米諾骨牌一般嘩啦啦順著四串火色彈鏈掃過,拉倒了一大片。被我們先頭突擊部隊前鋒悍勇磁石般吸引到了一團的大部分敵人更成了兩輛火力突擊車,高奔襲中,火力打擊的重點。不光突擊車載武器,連同兄弟們隨身的56班機、步突,69、7o火箭筒,繳獲不少的akm+Bg…15槍掛榴彈射器也一併適時響作開來,同樣身處開闊地,唯有像泥鰍般在淺淺炮坑、土坎後痛苦折騰的的敵人眨眼砍了個血肉淋漓。( )

衝陣(7)

攻守之勢,再易。原本衝在最前面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