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的人正放著聲唱了起來。

“陳州府放糧歸萬民歡笑,為國家每日裡受盡辛勞。秦香蓮攔轎喊冤把駙馬告,他殺妻滅嗣罪惡滔滔。似這等為臣子不忠不孝,縱然是皇家親國法難逃。命王朝請駙馬過府開導,但願他明大義,認香蓮,滿天雲霧頓時消。”

臺上之人一段曲尚未唱的完整我已是從入口處快步出了禮堂的門,禮堂內的人們已是掌聲呼嘯。

凜冽的寒風吹在身上只覺的無比的清爽,滿天的星辰似乎比平日裡看起來近了許多,遠遠的看去村中的街道早被沿街的一路撒去的高架著的路燈燈光映的如同白晝,看來這個村當是名符其實的不夜村了,陳建軍和程長征兩人緊緊的隨在了我的身後也行出了禮堂。

“老大,你要去哪個地介?”陳建軍站在我身後問道。

我笑了笑扭頭看著陳建軍,耳中隱隱的聽著禮堂內傳出的曲,“食王祿秉忠心安良除暴,陳世美不悔悟決不輕饒”,不由的心裡一笑,包公可真是個了不起的人,只不過他的事蹟讓百姓們過於的理想化了,在那些個朝代天下那裡可尋的出那麼清正之人而且還是位於高位之上,想想都不太可能,曾記的有人說過忠臣應比奸臣還要狡猾的話,即以現在來說那些性情耿直眼中只有百姓而無官吏之人,即使再有才華也不太可進的了那座輝煌之殿。

看著眼前端立著的陳建軍雖然個頭還是那麼矮小可是人卻是顯得十分的精神,心裡一暖對著他笑著道:“想四處走走透透氣,也能看看村裡的夜景。你們不用跟著俺,還是看著裡面為好,萬一有人想鬧事也能及時的處理了,老人們還都在裡面可得看好了。”

程長征點了點頭不慌不忙的道:“你的身手俺們都知道,想來也不用怕了任何的人,你說的是,俺倆個就不隨著你了,你當心些,俺們進去了。”說著拉著陳建軍即返身行入了禮堂的入口。

默默的轉了身順著道向大路而行,繞過了一個堆滿了雪的花壇後已是踏上了大路。村裡這一時顯的十分安靜,想是天寒地凍的村民們不是去看演出即是窩在自家的小樓內看著電視,到處空落落的沒有人影。

順著大路緩緩而行,燈光下的影子顯的很是孤獨,影子時而出現在我的身後時而出現在我的身前,伴著我默默的向前緩緩而去。

其實想想村民的作法完全是可以理解的,在過去他們還未能看見外面的世界時生活上也根本沒有可比的物件,再窮的日子都能熬的過去一個個的到也是過的十分的快活,老人們常說“窮開心”想來也正是那個意思,至少精神上不是那麼空虛。

現在電視臺時常播放了一些很好看的電視劇,那裡面的故事情節多數是圍繞富家公子和富家小姐們爭奪錢財或談情論愛而展開,也曾偶爾看過些電視裡播放的新加坡的一些連續劇,那些人家的主人不是一個財團的領導就是一個公司的統帥,想來這裡也一樣,村民們看了後自然是想往更好的生活,可他們忘卻了我們現在的實際處境。

想起在學院上課時租的那間院屋裡過的的那些日子,翠翠對於那些節目很是感興趣,看的是人幾乎都要鑽入電視機裡去,只要一演那些片子她似乎就沒有了白天黑夜的概念,隨著電視劇劇情的延伸跟著主人公時悲時喜的沒全完沒個了的。我總有些不以為然,如果都像節目內所演的那樣恐怕這個世上已是沒有了窮人,即算是最窮的人也該像電視劇裡所演的那樣,即使他窮的只剩下一條大褲衩也能開著一輛小汽車圍著這個世界轉上個幾圈。

路邊上垂柳的樹葉早已脫了個乾淨,燈光下可以辨出細細的枝一條條的向下垂著顯的無精打采,高高立著的路燈將頭向下垂向路面似乎在凝視著我,嘆了口氣踏上路沿石身處了陰影中只覺的百無聊賴的一步步的挪著腳步。

天空的星已是看的不太真切,只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