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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頓打的樣子，還以為會煎熬的更久呢。

放下心後，杜蘇放任自己暈了過去，閉眼的那一瞬間瞅見小鬱狂奔過來時的驚恐神色，內心閃過一絲歉意。

後來發生的事情，是林渠幾次到醫院來看望杜蘇的時候斷斷續續說清楚的，杜蘇在醫院病房剛剛醒來聽說的第一件事，就是林渠對沈鬱駁的嘲笑，說沈鬱駁那時晃著杜蘇的身體嚎的有多驚天動地；杜蘇睡了一晚，沈鬱駁就默默的“垂淚”一晚。直到方才，估計杜蘇快要醒來不願被看到這麼丟人的樣子才跑去敷眼睛了。

聽見病房裡有動靜沈鬱駁刷得一下拉開衛生間的門，站在門口直直的盯著杜蘇的眼睛，手上拿著一條毛巾，眼睛還是有點發紅。

杜蘇嘆了口氣，手腕支在床上抬手向他招了招，沈鬱駁一步一步慢慢的挪了過來。

“對不起。”杜蘇先開口道。這麼短的時間內讓小鬱連著擔心了兩回，真的很心疼很對不起他。

林渠望望那對視的人，左瞄瞄右瞄瞄，發現自己又成了多餘的，聳聳肩，自動退場了。帶上門的時候發現那兩人根本沒發現他走了，不由有些切齒。可是突然之間生出了一絲羨慕，什麼時候，他也能找到一個能和他自成一個世界，完全忽略其他事物的人呢。

“你為什麼要道歉。不，你不用說，上一次我也不應該罵你，都是我的錯，是我沒考慮周全，是我不夠成熟，是我沒保護好你。”

杜蘇有點吃驚，又很想微笑。他喜歡這樣的小鬱，喜歡兩人之間這種相處的氛圍，喜歡兩人這種為對方著想的溫馨感覺，兩手合十將小鬱的手握在自己掌心，慢慢的來回揉捏著：“我沒事。不會有事兒的。”

“我是真的很擔心。很擔心。”

“我知道，我知道……”

杜蘇受的傷看著很誇張，但其實並不嚴重，只是在那一分一秒都是煎熬的等待中，沈鬱駁被自己的想象嚇著了。一會兒想到杜蘇會被這樣，一會兒想到杜蘇會被那樣，一會兒想著萬一怎樣要怎樣。本來就知道杜蘇對自己很重要，卻沒想到竟然重要到沒有他就連呼吸都快不會了。救出杜蘇見到他暈過去的那一刻，並沒有像書中描述的那樣呼吸停止，而是彷彿缺氧般只能大口大口的汲取著空氣。

杜蘇出院的時候才發現沈鬱駁驚嚇擔心過度的後遺症有多大——他有了保鏢——八個。

這真的太多了，好說歹說，沈鬱駁才答應減到隨身只跟著兩個，暗裡必須再跟兩個。

後遺症還不止這，沈鬱駁本來對杜蘇就很好，最近更是百依百順，幾乎到了杜蘇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地步，幾乎連水都恨不得幫他喝了廁所都恨不得幫他上了。

想起剛見面時的那個任性男生，再想想很久以前那個即便擔心也不會很明顯表露出來的成熟男子，杜蘇有種自己和三個人戀愛過的感覺。

知道戀人其實是在接著做這些事來尋求安全感，一向獨立慣了的杜蘇即便覺得有些困擾也儘量順著對方，過一段時間，當小鬱確定他還完好的在身邊，慢慢的會放下心來，回到過去黏人但不膩人的狀態的。

“到底是為了什麼，這個人要找我麻煩？”杜蘇還是很疑惑。

沈鬱駁拉拉雜雜說了一堆，中心思想總結起來就是，那個胖壯男是上次在迷亂的廁所裡猥褻他的那個叫保羅的人的男朋友，保羅很花心，胖壯男卻依然很是死心塌地的對他。而且他還是個比保羅更為激進的種族主義者。所以，胖壯男對杜蘇下手的原因有三個：一，杜蘇是黃種人；二，為那個猥瑣男出氣；三，故意犯罪進去陪伴並且保護保羅。

怒火萬丈的林渠和沈鬱駁會輕易遂了他們的願麼？當然不！

林渠專門託人把兩人關到了一個監獄的兩個部分，讓他們只有在放風的時候才能夠隔著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