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震,吃驚的看著沈斌,“你~你什麼意思?沈斌,這種玩笑可開不得,你必須給我說清楚。”

沈斌哼了一聲,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坐下,我好好給你指點指點。”

華龍剛疑惑的坐了下來,沈斌抽了口煙,神秘的說道,“老華,你得罪人了知不知道。而且得罪的還不是一般人。”

“你小子別一驚一乍的,我在公安口乾了這麼多年,得罪的人多了。怎麼,怕得罪人就不工作了。”華龍剛翻了翻白眼。

“你得罪的人再多,有一個人你絕對不能得罪。”

“誰?”華龍剛探著身問道。

“方浩然!”沈斌壓著聲音,故意把這三個字說的很重。

華龍剛臉色一變,“你是說,嶺西的事~方主任記仇?”

“廢話,你帶著人荷槍實彈的軟禁人家,這事擱在誰身上不記仇。”沈斌撇了撇嘴。

“可是~我那是奉命行事,在嶺西的時候我就跟方主任和嶽書記賠過不是了。”華龍剛不解的看著沈斌。

沈斌冷哼了一聲,“老華,回北京之後,你去過方浩然那裡嗎?”

華龍剛一怔,搖了搖頭,“那時候情況這麼敏感,我哪能過去。”

“還是啊,人家等著你上門,結果你沒去,你這叫沒抓住機會。我給你說老華,在北京那種地方,眼裡不能光盯著一個領導。就算有韓波罩著你,他方浩然真要是狠了心想找你麻煩,你覺得韓波會因為你一個小小的廳級幹部,跟整個安系翻臉嗎?”沈斌歪著腦袋看著華龍剛,心說嚇不尿你。

華龍剛渾身一震,不禁打了一個激靈。在嶺西調任北京之前他就聽人說過,到了北京千萬要小心謹慎,不定踩了誰的腳面子,人家背後就有棵大樹。現在倒好,給韓波遞了投名狀,卻徹底得罪了方浩然。

華龍剛被沈斌這番假模假式的話嚇的真不輕,趕緊低聲恭敬的問道,“沈斌兄弟,我知道你跟方主任關係好,您看~這事該怎麼彌補?說實話,咱都是聽差的,犯不著跟領導對著幹。要不是上面有命令,我哪敢軟禁方主任。”

“老華,剛才我說什麼來著?周桂倫這人不能動,他是老方的發小。你在嶺西乾的那事老方就憋了一肚子火,現在來蘇省再動他的鐵哥們,這是逼著人家發飆。”沈斌意味深長的說道。

華龍剛一愣,“可是,中央三令五申~!”

沈斌打斷道,“別老拿中央當回事,不就是我老嶽在會議上嘚吧了幾句,還真當聖旨了。我在家的時候他天天嘚吧,要認真起來我還不得累死。老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個道理你不懂嗎?屢戰屢敗,和屢敗屢戰,這種文字遊戲誰都會玩,前者就要受到軍法處置,後者卻顯示了不屈不撓的勇敢精神。當年我在秘書處的時候,那幫傢伙天天就研究這些。老華,好好動動腦子,周桂倫的事你要是幫著擺平,老方那邊絕對會既往不咎。是死是活你自己選,如果你覺得韓波能為了你不惜一拼,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沈斌雙手一攤,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

華龍剛聽的腦袋都大了,這還有的選嗎?方浩然動動手指頭都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沈斌,你小子不會是嚇唬我的吧?來之前的清查大會上方主任可是表過態度的,我要這麼做,到時候上面追究起來,那可是瀆職行為。”華龍剛謹慎的說道。

“追究?誰來追究。我說你老華是真傻還是裝傻?知道韓波為何讓我跟著你,你還真以為是替我抗責任的?我呸,他是想讓我替你當擋箭牌的。你也不想想,清查工作組的三位大員,瞿輝是我哥們,老方是我哥們,韓波也算是我哥們。再往上說,總理是我岳父,你說還有誰敢來追究咱們這支隊伍的責任。”沈斌不可一世的說道。

華龍剛疑惑的吸了口煙,要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