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沈斌這種抗上的行為。如果雙方在他的辦公室裡碰了面,方浩然不批評沈斌幾句,還真不好處理。

夏振來之前已經打過電話,方浩然讓秘書小李泡好了茶,坐在沙發上等待著夏振。

“方書記,我是來向您彙報點工作。”一進門,夏振先把工作的旗號打了出來。

“夏部長,請坐。最近媒體宣傳導向不錯,漢陽宣傳口有你老夏把關,我很放心。”方浩然先讚美了兩句,微笑著請夏振坐到對面的沙發上。

“方書記,今天上午冉再華同志,去給廣電系統開了個會。再華同志還兼著廣電局黨組書記,我覺得在人大會議期間,讓老同志多把把關很有必要。”夏振平靜的說道。

“好啊,夏部長想的很周到。沈斌同志經驗少,再華同志經驗豐富,能幫著沈斌出謀劃策,說明再華同志高風亮節,沒在乎權利的損失。”方浩然先給冉再華戴了頂高帽,但話語中已經埋下伏筆,那意思冉再華只能是‘出謀劃策’,並不能干擾沈斌正常的工作。

夏振豈能聽不出來這話的意思,“方書記,沈斌同志很有幹勁,這一點我也很欣慰。不過,廣電系統在黨性原則上,我覺得還要加強。方書記,今天在廣電局的會議上出了點小插曲,沈斌同志與再華,居然在‘黨務’和‘行政’上起了爭執。在這個問題上,您是怎麼看?是服從黨的領導,還是行政幹部說了算?”夏振帶著謙虛的口吻,名義上是聆聽,話中卻暗含著殺機。

方浩然微微一笑,“呵呵,老夏啊,從你問這句話上,我可要批評你幾句。因為這句話本身就是錯誤,說明你的思想境界還不夠。從大方面來講,國家領導要以總書記為核心,這就確定了中心思想。但是,我們黨的宗旨是為了什麼?那就是為人民服務。既然為人民服務,就得有具體人去實施。所以說,黨務和政務本身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比如在咱們縣裡,家年同志是縣長,我是書記,沒有誰大誰小之分,大家只是分工不同。在思想上如果犯了錯誤,我可以批評家年同志。但在政府行政工作上,我要尊重他的意見。”

方浩然能坐上這個位置也不是吃乾飯的。幾句話說的有禮有節,而且還留了後手。他說是‘尊重’陳家年的意見,等於告訴夏振在漢陽縣,他才是最後定局的人。但在廣電局這件事情上,方浩然也間接的告訴夏振,不要以黨務的藉口,來插手廣電局的工作。

夏振點了點頭,聽方浩然這麼說,他明白想以這個藉口做文章看來是行不通了。再爭論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地位的不同說出來的話份量也不一樣。既然他是沈斌的主管上級,看樣子只能在工作中抓住沈斌的錯誤。

夏振離開了書記辦公室,他知道方浩然把沈斌放在廣電局這個位置上,等於是在自己心頭上紮了枚釘子。以前他可以在廣電系統內呼風喚雨,現在看來,包括自己的兒子都要小心了。不然的話,沈斌可不會給他面子,很可能會向兒子夏青所開的公司開刀。夏振知道兒子夏青所開的公司,就是靠著他的關係往電臺電視臺供應材料裝置,可以說是廣電系統養活著他的兒子。現在張展投靠了沈斌,恐怕夏青那條路上的財源要被斷掉。夏振開始琢磨著,是不是該動用一下自己的權利,讓比較聽話的王順利,接替張展臺長的位置。

接下來的幾天夏振非常平靜,漢陽縣六次人大會議正式召開。沈斌也把精力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