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賊,爺爺和你們拼了……”

為首艨艟上的喬正,看到身後的船隻接二連三的被掀翻,不由得目眥欲裂。

他怒罵一聲的同時,猛的揺櫓,將方向轉一變,向著乾軍水師的邊翼狠狠撞去……

“咚……”

一聲巨響傳來,乾軍的中型戰船被撞猛的一傾斜,差點被掀翻。

喬正親自駕駛的艨艟也徹底報廢。

和他同一條船上的江南軍則被震的口鼻流血,當場昏死過去……

喬正使勁搖搖被震的頭暈眼花的腦袋;

他丟掉手裡的搖櫓,抄起一把鋼刀,向著依舊搖擺不定的乾國中型戰船爬了上去……

“死!”

面色兇厲的喬正,如同一隻猛虎一般躍上戰船;

他手中的鋼刀閃爍著寒光,猛然向外一掃。

只聽得幾聲慘叫響起,幾個乾國水軍躲閃不及,被這凌厲無比的一刀斬中,頓時身首異處,鮮血四濺。

船上的乾國水軍見此情形,不由得齊聲吶喊起來。

他們紛紛挺起刀盾,向著喬正圍殺上去。

這些水軍都是劉正彥召喚而來,雖然他們訓練有素,但是畢竟實力有限。

在喬正這種有名有姓的高手面前,他們的攻擊顯得有些無力。

而喬正則是越戰越勇,手中鋼刀揮舞得如風車般呼呼作響,每一刀都帶著致命的威脅。

悍不畏死的水軍陸續撲上去,和喬正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廝殺;

但喬正的身手實在太過厲害,絲毫不畏懼越來越多的對手,一步一步地向著船舷逼近。

最大戰船上的鄭成功狠狠一拍船杆,並猛的抽出配劍;

“三位將軍稍待片刻,待鄭某去斬殺此賊……”

“鄭將軍且慢……”

杜壆伸手攔住鄭成功,他同樣眼色陰冷看向在中型戰船上大殺四方的喬正,冷聲說道:

“杜某雖生在淮西,不過也曾經在小水塘裡面速騰過幾天。

區區一個無名之輩,杜某替你料理了罷……”

他說完,轉身大步下了樓船;

他一邊下船,一邊解開身上的衣甲……

大船距離中型戰船並不遠,杜壆踩著幾個其他船隻,很快登了上去。

“狗賊休得張狂,給我死來……”

伴隨著怒喝聲響起,杜壆如同一頭髮狂的雄獅一般,朝著喬正撲了過去。

就在他距離喬正還有幾步之遙時,突然間停住了腳步。

手裡的丈八蛇矛,猛地挑起了一柄掉落在地上的兵器,然後順勢一揮,那兵器便如同離弦之箭般朝著喬正的後心疾馳而去。

聽到背後傳來的破空惡風,喬正心中一驚,連忙側身躲閃。

只聽得“砰”的一聲悶響,那兵器狠狠地砸在了船板之上,濺起一片木屑。

喬正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躲的快,剛才那一擊恐怕已經要了他的性命。

他並沒有因此而退縮,迅速一個鯉魚打挺重新站穩腳跟。

喬正眼神中充滿了怨毒與憤恨,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杜壆,彷彿要將對方生吞活剝一般。

“殺……”

杜壆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丈八蛇矛帶著凌厲的勁風又快速攻去。

喬正看到對方的兵器,不由得冷笑一聲道:

“原來是個旱鴨子,看爺爺怎麼料理了你?”

他嘴裡冷笑著,身子如同滑不溜丟的泥鰍一般,從杜壆的兵器下面鑽了過去。

喬正之所以一眼看出杜壆是個旱鴨子,不是因為認識杜壆,而是因為他手裡的兵器。

在水裡的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