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大人,我們不能在這麼逃下去了!否則會軍心渙散;

我們應該在沿途的城池分別駐守,以來抵抗西北軍的緊追不捨。”

中山安平節度使張開向高俅一抱拳道;

披頭散髮的高俅,神色慌張的半伏在馬背上,不斷的回頭向後向望。

這幾天的功夫,他們一口氣逃了數百里,雖減少了五路節度使,但跟在他們身後的大軍卻沒有減少。

沿途城池的守軍都跟著聚攏了過來。

他聽了張開的話語,再次向後向望幾眼,強忍著快要被顛散架的身子,沒好氣的說道:

“哼,本官哪裡還敢留下人防守?

王煥和徐京幾個狗賊個個都說對朝廷忠心耿耿,本官只是一走,他們便第一時間投降了西北軍。

難道你們也想投降西北軍不成?”

張開憤憤然的再次一抱拳道:

“太尉大人,他們三人乃是卑鄙小人,我們絕對不會走他們的老路。

若是再這麼逃下去,我們早晚會被他們慢慢斬殺!”

高俅眼神變幻幾下,抬頭看向前方不遠處的城池,開口吩咐道:

“那好,前面就有一座城池,等我們稍歇之後,就留下張節度使黨世英、黨世雄兄弟二人;

本官給你們留下兩萬人馬,你們儘量攔住緊隨不捨的西北狗賊……”

黨氏兄弟聽了這話,臉色有些不願,不過還是一抱拳道:

“末將領命……”

他們前面的城池並不算大,只是個普通縣城罷了;

兩萬兵馬駐紮進來,再加上原本的守軍,把整個城池守的滿滿當當。

城內的一些富戶和商家被高俅帶人劫掠一番,他們腳步沒停,繼續一路向後逃走……

“哦,這高俅倒是開竅了,知道留下人馬阻擋本王了……”

半天之後,劉正彥帶著大軍緩緩來到城下,他看著城頭上那防守嚴密的朝廷軍,不由得恥笑一聲。

隨即他轉頭問道:

“城頭是何人把守?”

“回靖王,是中山安平節度使張開,和高俅的兩個心腹愛將黨世英兄弟二人。”

聽了身後人的稟報,劉正彥再次不屑的呵呵一笑,對身旁的王進說道:

“這個黨世雄就是你當初在京城打斷手臂的人吧?

既然這次遇到了,你再去會會他吧!”

王進猛的一抱拳,拎著青龍棍大步走了出去;

站在城頭之上,張開和黨氏兄弟二人神情凝重地望著城下那片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西北軍;

三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與恐懼。

他們知道,眼前這支軍隊實力強大,訓練有素,他們能夠屢屢取勝,絕非是他們輕易能夠擊敗的對手。

只見西北軍整齊劃一地排列成三個佇列,宛如一座鋼鐵長城般矗立在城下。

最前方的是步軍虎賁營,他們身著厚重的鎧甲,手持鋒利的長槍,陰冷的槍頭搭在一人多高的巨大盾牌上,令人不寒而粟。

他們步伐穩健有力,透露出一種無堅不摧的氣勢。

在步軍虎賁營的左右兩側,則是虎豹騎和鐵騎營。

虎豹騎們個個身騎雄壯威猛的戰馬,手持長刀,如同一群飢餓的猛虎,隨時準備撲向敵人;

而鐵騎營則裝備精良,騎手們身披輕甲,胯下戰馬高大健壯,衝鋒時所帶來的衝擊力足以讓任何敵人膽寒。

面對如此嚴整的軍陣,張開和黨氏兄弟二人感到自己的雙腿有些發軟,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汗。

他們暗自嚥了口唾沫,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但內心深處卻始終無法擺脫對這場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