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讓梅展打頭陣的命令,不止是梅展和徐京感覺氣惱。

就連其他幾個節度使也感覺兔死狐悲,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他們沒想到高俅這麼針對人這麼強烈,可以說是仇不隔夜啊!

回到大營的徐京,把所有人全部趕出大帳,他當即奮筆疾書,寫了一封書信,然後命心腹中的心腹,把這封書信送了出去……

到了第二日一早,朝廷軍內響起一陣陣的號角聲。

威風凜凜的高俅披甲戴盔,在一隊親兵的簇擁下來到點將臺。

早上的晨風吹的他披風獵獵作響,再加上他手按寶劍的模樣;

遠遠看去,就是一位絕世將帥……

等戰鼓響過幾通,意氣風發的高俅大聲叫道:

“將士們,逆賊劉正彥欺君罔上,藐視朝廷;

今本官奉陛下鈞旨,特來討伐劉正彥之不義。

希望諸位將士能戮力殺敵,為國立功……”

簡單的動員幾句,高俅又沉聲喝道:

“今日便是我們奪取太原城,斬殺叛逆的日子。

本官命穎州汝南節度使梅展為主攻;

上黨太原節度使徐京為輔助;

其他幾位節度使分守四門,不得讓一個逆賊逃出太原城。

今日務必給我奪取太原城,為陛下報捷……”

“末將領命……”

站在下方的十節度使齊齊一躬身;

“出營,給我攻城……”

高俅猛的抽出腰間寶劍,對著太原城狠狠一指。

一隊隊的朝廷兵馬陸續出營,來到太原城下緊緊圍住。

中軍大旗下的高俅,在距離太原城兩三里的距離停下;

他皮笑肉不笑的對梅展說道:

“梅節度使,大家今日就看你立功了!

你可莫要讓大家失望。”

梅展臉色陰沉,對著高俅一抱拳,連話也沒多說,帶著本部兵馬向城下衝去。

等他來到城下兩百多步的距離,揚起手裡的三尖兩刃刀,對著城頭高聲喝道:

“呔,你們這些殺不盡的亂臣賊子,速速給我出城受死!

若是你們乖乖開啟城門,迎接我朝廷天軍進城也就罷了。

若是膽敢遲疑半分,等打破城池,將你們全部押解京城,個個在菜市口千刀萬剮……”

身後觀戰的其他節度使都圍在高俅身後;

久經沙場的老將王煥雙眉緊蹙,他抬頭仰望著高聳入雲的城牆頭,面色凝重地對高俅一拱手道:

“太尉大人;

眼前這座太原城固若金湯,定然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

你看那城牆上旌旗飄揚、戰鼓雷鳴,好不壯觀!

還有那些旗幟下隱隱約約的各式兵器,在陽光映照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冷光。

再看看那幫鎮守城池的西北軍士兵們,他們一個個體格魁梧,精神抖擻,面對咱們十萬雄師兵臨城下竟然毫無懼色,鎮定自若;

依末將看來,如果想要攻破此城,非得耗費一番苦功不可,到時候還不知道折損多少朝廷兵馬?”

“哼......”

高俅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同樣冷冽地望向城頭上。

他輕哼一聲,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與嘲諷說道:

“王節度使啊王節度使;

難道你是要故意漲他人士氣而滅自家威風不成?

我大宋朝堂堂十萬精銳之師在此集結,每個人只需輕輕吐出一口唾沫,都足以將這小小的太原城給淹沒!”

說罷,高俅的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在望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