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

“我們看問題,既要對區域性形勢做細緻深入的研究,又必須對戰略全域性洞若觀火,如果只看到一處小地方的得失,即便有所收穫,也是陷自己於狹小斗室,最終難免失大於得。”領主似乎對於這個小孩非常在意,不斷地引申發揮,耐心地開導教誨,“密爾頓,倘若我們不把靛河戰場孤立出來,你能分析一下總體戰略局勢嗎?”

“嗯,好的。”密爾頓對於這種循循善誘的啟發式教育很有熱情,馬上又重新趴上地圖,仔細地研究起來。

丹西領主微閉眼睛,靠在床榻上養神。

“東面,柯庫裡能老賊重兵雲集,其餘又都是呼蘭的盟國,此刻又是新勝之際,應該沒有什麼辦法可想。”過了半晌,密爾頓開腔道:“北部戰線,席爾瓦右相正處於攻擊態勢,局面佔優,倒是可以有所作為。在這裡,有胡瑪、熊族聯軍八萬,以及別亞將軍的三萬鐵騎,人數雖不多,戰鬥力卻很強。蘇來爾人只有龜縮黃金之城周遭,不敢出來迎擊。”

“席爾瓦右相當前有兩條路可走,一是繼續東進,爭取把黃金之城這座戰略要塞攻下來,威脅柯氏老賊的後路,削減主戰場戰敗後的不利政治影響。但這麼一來,置安多里爾左相的南路主力於不顧,如果南路繼續大敗,北方的戰果也將灰飛煙滅,無法保持。”

“第二條路是率軍南下,與我主力殘部聯手攻敵。但這雖然造成了夾擊的有利態勢,因兩支部隊加起來仍無法與柯氏老賊抗衡,實際上仍是敗多勝少的不利局面……”

丹西領主對密爾頓的分析似乎很享受,臉帶微笑,閉著眼睛,緩緩頷首。

“確實是兩難哪!”丹西嗟嘆一聲,“小鬼,繼續說。”

“新近大敗,最高統帥失蹤,對於我方內部可能造成嚴重影響。

南北兩支兵團現在仍效忠於您,中央郡和閃特也應該比較穩固,但剛剛奪佔的塞爾,去年才加盟的詹魯、兩盟半島,恐怕就難免出現反覆。

相比較而言,鞏固時間最短、離敵軍最近的塞爾,危險性更大。“密爾頓受到鼓勵,越加敢於說話了,”西面的狄龍,更是一個無法預測的外部因素啊!“

“嗯,說得好,”丹西道:“不過狄龍的所有戰略準備,全都是用於對西部走廊的開拓,估計這時候,入侵尤達的軍事行動,已經開始嘍!哼,開弓沒有回頭箭,東教廷不會給他好果子吃的,狄龍這時候,壓力不比我小多少。”

“當前要務,除了重整中央郡的自由軍團兵馬,進行全面動員之外,還要加大向各藩屬國抽調兵力,尤其是北部草原和大荒原的軍力,”

密爾頓建議道:“如此,我們可以重整一支大軍,繼續抗擊柯庫裡能。”

“這個建議,恐怕有些不切實際了點。知道伊森為什麼來嗎?知道伊森帶來了大批鳩蠻人的傳令禿鷲嗎?他早就在等這個機會了。另外,胡狼與呼蘭人有很深的淵源,早就勾搭在一起,卡琳爾更是潛入我軍內部的奸細。”丹西搖頭道:“我估計,北部草原很快又將烽火連天了,撤回北風軍團,向蒂奇斯盟友求援,難以實現哪!”

“卡琳爾阿姨?!”密爾頓渾身一顫。

我也大吃一驚,畫筆都差點沒有拿穩。

著名大將,神力王凱魯的夫人卡琳爾,竟然是叛徒?!任誰都不會想到這樣的事會發生!

“這幾天,我一直在反思戰役的慘敗,內鬼作祟,是幾十萬將士陣亡的一個重要原因。但卡琳爾,只怕還不是正主兒,真正潛藏得深的,另有其人。”

這一刻,我看到了丹西領主的另一面。

他的聲音陰森森的,有一種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可怕感覺。

“密爾頓,有時候我們看問題,還不能浮光掠影,全面分析不是沒有重點。 各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