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軍團強大而組織嚴密的戰爭機器,他們在草原追逐戰中充分發揮了自己的威力。

為了護衛行軍,胡瑪斥候的遊動範圍長達十幾公里。西格爾身受重傷,不適合打鬥,加上抱著個小孩,不得不避開這些人,繞遠路回去。

這一路上,西格爾可就有些著急,也顧不得傷口迸裂,只求能儘快回到自己的狼穴。

馬蹄得得,快到了次日黃昏時分,向東跑出了二十幾公里後,估計敵人斥候的手再長,也不可能伸到這裡,西格爾方才安下心來,轉馬往北。

“大叔,你把刀給了我,也把刀法教給我,好不好?你在樹下殺那個二鬼子的時候,真棒哩!”

“呵,你倒是會想,飛狼刀法,非胡狼首領不傳。唉,”西格爾嘆口氣:“其實,學刀劍也就是防防身而已,真正有大作用的,是這個,”胡狼首領點點速帝的小腦門:“而不是刀劍。”

“哦?”

“你知道,在湖畔偷襲我們的是誰嗎?是丹西的謀士貝葉,一個尖嘴猴腮,手無縛雞之力的酸書生,可就是他,讓無數草原武士喪身,讓咱倆像被獵狗追蹤的野兔一樣逃竄。”

“貝葉?”

“哼,沒錯。那小子當年在草原上游蕩,給牧民講些傳說故事,靠當說書人餬口的時候,我就見過他一回,還送給他一些盤纏。”西格爾恨恨道:“誰曾想,他卻恩將仇報,用咱們的辦法整治咱們!”

西格爾心裡頭非常後悔,當時為什麼沒有一刀把那個瘦弱的閃特說書人劈成兩半。那會兒,劈死他像捏死一隻螞蟻,可現在……

“呀!那不是他曉得咱們的事,咱們卻不曉得他們?”速帝叫道。

“沒錯,這就叫,叫什麼來著……對了,知己知彼。”西格爾皺眉思索道:“我們吃虧就吃虧在這上頭。”

“那我們為什麼不也派人去當說書人,到他們那轉一圈呢?”

“這些年,從草原上跑去中央走廊撈世界的還不少,可進了那個花花世界,就沒人想回來了。”西格爾再嘆口氣:“唉,我是年紀大了,你這個小傢伙倒是可以試試。就是別被那裡的娘們迷住了,記住你爸是怎麼死的,一定要回來才行。”

兩人邊談邊走。

猛然,速帝指著前方歡道:“呀!前面有帳篷哩!”

“噓!別出聲。”西格爾低沉著聲音道。

他拔刀在手,縱馬悄步朝那冒著煙的帳篷圈走去。

小心果然沒有大錯。

走近帳篷圈,映入眼簾的是慘不忍睹的狼藉場景。

夕陽下,畫著狼頭標記的帳篷有的在著火燃燒,有的已成灰燼。畜群在散開著亂跑,男人、女人和小孩的屍體散亂一地,鋪陳在牧場內外。

這個千人左右的胡狼小部落,看來剛遭到過一番屠戮與蹂躪……

找遍了整個營地,都找不到什麼活口。搜尋到夜色降臨,西格爾方才在一個堆滿乾草的牛車裡,尋到一個哆嗦發抖,躲在草堆裡頭避難的小男孩。

經過好一陣子,西格爾才從這個名叫哈莫的小孩嘴裡弄清楚真相。

這個胡狼小部落屬於比較機警的一類,在秋季轉場的途中聽聞猛虎軍團殺來的訊息,立刻不再南遷,而是轉頭往北,昨天傍晚在這個草場上臨時宿營。

襲擊這個小部落的不是猛虎軍團,而是一夥蒂奇斯人,帶頭者的面貌,從小孩的描述分析,十有七八可能就是脫裡花。

今天早上,四百多個蒂奇斯生番遇到了這個部落。這夥逃兵只有十幾匹馬,個個衣衫襤褸,風塵僕僕。他們說是前線戰敗逃出來,用草原聯盟共同對付猛虎軍團的大義名分,以只進來喝點水為藉口闖了進來。

然後,這夥人不由分說,就動手搶馬,族人反抗卻遭到他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