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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訓練出來的水軍,一天時間化為烏有。原指望他們成為陸戰攻城部隊的得力助手,卻在旦夕間被人悉數消滅殆盡。
習博卡二世此時才體會到一鋪輸盡的賭徒之心情。就象一位豪商巨賈頃刻間變成了上無片瓦,下無寸土的貧民,那種心情,那種感受,真是難以描述。
這不是悲哀,不是傷痛,不是氣惱,而是欲哭無淚。習博卡二世的血液、腦漿都似被抽乾了一般,心頭腦海一片麻木,一片空白,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他心裡只有一句話在不斷地重複著:“這怎麼可能呢?!這怎麼可能呢?!!這怎麼可能呢?!�”
塞爾老騎將伊薩的語氣混合著痛惜與憂慮,只能盡力勸慰習博卡二世直面現實:“陛下,我國水師慘敗,累斯頓河道受制恐怕是無可挽回了。現在看,我們必須分一部分軍隊加強岸邊巡邏和防禦,同時還需要調集一些投石機來岸邊協防,才能給敵方水賊以足夠的打擊。只要能保證河岸給養線的安全,最終的勝負還是靠陸戰來決定的。”
聯軍的這趟水陸並進之大軍,原本在水陸兩方面都佔據著壓倒性的優勢。如今水軍被殲,聯軍就如被人連皮帶肉地砍掉了一條胳膊一樣。局勢在一天時間內演化成猛虎自治領擁有水上的絕對優勢,聯軍只擁有地面上的壓倒性優勢,陸軍方面的壓力陡增。
制水權的得失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水路,不僅是大規模戰爭中運輸糧秣等後勤物資的,運量最大、速度最快、成本最低的渠道,其在實際攻守中的戰略地位也極為重要。倘若席爾瓦手裡有聯軍一半的兵力,實際上就意味著聯軍在戰略上已經失敗。
因為此時,對於聯軍而言,進攻上只有一個點,即巍峨雄偉的巨木堡,防禦卻成了一條線或一個面,沿著走廊第一大河——累斯頓河寬闊而漫長的河岸線,聯軍都必須分兵防守,避免被人偷襲或者截斷後路和糧道。
反觀席爾瓦,控制了水路,就處於防禦是點,進攻是面的極有利戰略地位,只需一心一意地守好巨木堡,而在進攻上則可以選擇在合適的時機、合適的地點,隨時發起反擊,直接威脅聯軍的腹背。
當然,世事不可能十全十美。面對七十餘萬敵軍,席爾瓦手裡的兵力僅夠守好城防,根本抽不出反擊的力量。塞爾老騎將伊薩也正是看出了這一點,寬慰習博卡二世,聯軍仍有大把的機會。
防禦戰中沒有反擊的力量可真是苦。席爾瓦雖然取得了水上大捷,但無法整體改變戰局。他只能做到兩點,迫使對方分兵防守河岸,降低對方的後勤運輸效率。雖然這兩點的意義也非常重大,但只能減輕而不能去除壓力。聯軍兵力雄厚,有力量分兵防守,平原為主的地形,使得運輸並不完全依賴河流水道,雖然壓力大增,但陸地運輸仍然足以保證大軍的後勤供應。就象伊薩所說的,巨木堡攻防戰最終的勝負還是決定於陸上的爭奪。
腦子發麻的習博卡二世經老將的提醒,才舒了口氣,慢慢地緩過勁來。可那個不識趣的塞爾王國大將軍茲波林,又給已經夠煩心了國王陛下再出一道難題。
茲波林是個大塊頭的中年將領,出身平民的他,打仗勇猛而敢於冒險,硬是憑藉著赫赫戰功出任了講究門第出身的塞爾王國的最高軍職——大將軍之職。他所率領的塞爾鐵騎在閃特王國因諸侯分裂而式微後,在走廊裡縱橫不敗,儼然成為中央走廊的第一精騎。不過,丹西的猛虎騎兵也在這幾年時間內如彗星般崛起,雖然未曾交過手,但他們已經對塞爾鐵騎在走廊裡的無敵地位構成了嚴重挑戰。
“陛下,水軍戰敗,河道不通,我們的攻城計劃也必須修改。可如今蓋亞卻在對岸,需要想辦法跟他聯絡上才行啊。”
茲波林提出的問題相當棘手。
跨河而建,素來是雄城的標誌之一。累斯頓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