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的接過她的飯盒,拿到一旁的小桌子上開始吃了起來。

看著她吃的那麼香,白秀蘭也感受到胃部傳來陣陣餓意。

她走到一旁坐下,自顧自的給自己盛了一碗飯:“你吃了鈺凝的那一份飯,等會兒我還得重新讓人給她做。”

這話說的,好像被她佔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南明鳶眉頭輕皺了下,吃飯也堵不住這個人的嘴?

“吃飯的時候說太多容易被噎到。”南明鳶聲線平平的說了句。

白秀蘭瞪了她一眼,不過也沒再繼續說話。

兩人安安靜靜的吃飯。

薄珏凝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二人坐在一起吃飯的場面。

好像看到了一幕多麼難以置信的畫面,她揉了揉眼睛,臉上的驚訝更甚。

看見母親的轉變,她忍俊不禁的搖了搖頭,不由得在心裡嘖嘖稱奇。

兩人難得一次的和平共處,她就別進去打擾了。

薄鈺凝轉身離開。

“味道還不錯。”南明鳶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給了句中肯的評價。

白秀蘭抬了抬下巴,一臉傲嬌:“那當然了,你也不看看是誰做的。”

“薄家的廚子吧,難不成還能是你?”南明鳶毫不客氣的戳破。

“你!”白秀蘭的怒氣輕而易舉的就被激發了出來,怒指向南明鳶。

看著她眼瞼下布著的烏青色,白秀蘭頓時像是一隻洩了氣的氣球。

知道南明鳶每天把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照顧薄辭深上,剩下的一部分時間則是用來處理公事。

白秀蘭輕哼了聲:“看在你照顧辭深的份上,我懶得跟你計較,既然吃了我的飯,那就好好照顧他,別被我發現你怠慢了他。”

聽著她使喚人的口吻,南明鳶輕笑一聲,果然還是以前那個尖酸刻薄的白秀蘭,她也對剛才那頓飯菜的安全放心了些。

“放心,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該怎麼做。”她輕輕抬了下眉。

白秀蘭收拾完餐具,便離開了病房。

房間裡再次陷入冗長的沉默。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得一地斑駁碎影,幾縷陽光爬到了南明鳶的指尖上,她卻沒察覺到絲毫暖意。

南明鳶在心底輕輕嘆息一聲,走到病床邊坐下,她安靜的凝視著那張安靜蒼白的臉,心底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不知想到了什麼,她驀地勾唇苦笑一聲。

“薄辭深,你都快昏睡了半個月了,你什麼時候能醒來啊?你不會想讓我一直這樣照顧你吧?那我可不願意。”

光線斑駁,南明鳶垂眸輕聲喃語,神色有一瞬間的茫然。

余光中忽然瞥到薄辭深指尖上的那一點光影搖曳了下。

她倏地抬眼看過去。

“薄辭深?”南明鳶聲音染著遮掩不住的迫切和興奮。

剛才恍惚間她好像看到薄辭深的手指動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