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得見池底,而裡面似乎並沒有顏華陽的人影。

“顏華陽……”細雲懷疑的輕叫了一聲。

腳邊的池沿突的冒出一個人頭,細雲嚇得退後幾步,他一步一步出來,確實是顏華陽,骨架分明,精壯結實,水珠沿著他身體的紋路向下滑落。

瞟了一眼她,過去坐下,拿毛巾擦了擦頭髮,抬眼道:“史景銘告訴你了,所以你來找我了,讓你出面,看來,那個男人,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他頓了一頓,嘲諷的道:“有勇氣……”

細雲咬著唇走過去,就是因為景銘那個樣子,一句話都不說,什麼都擔在心裡,她才覺得難受,默默承受有多苦,她知道,就像她在牢裡時一樣孤苦無援,他還得對她微笑,哄著她,笑容的背後,也許他的心正痛得滴血……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她不會讓華昭的遺憾再次上演,史景銘付了多少,她不介意付出更多,哪怕要她求他,哪怕把尊嚴全都拋棄。

細雲走過去,一下跪倒在了他的面前。

顏華陽伸向酒杯的手一下停住,他盯著細雲,彷彿看著一個怪物,可是除了吃驚之外,更多的是什麼,是憤怒,崔細云為了那個男人,居然能做成這樣,她居然為他可以這個樣子……

“你幹什麼……”他冷笑著問,手還是端起了杯子,冰冷的杯沿送到嘴邊,有些涼,他輕啜了一口,這酒,怎麼這麼難喝。

“顏華陽,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說吧……”

他想怎麼樣,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問他想怎麼樣,她就這麼見不得他,她就這麼願意為那個男人去生去死,他想……他沒再想下去,他怕再想下去他會控制不住的掐死這個女人。

“我想怎麼樣你就怎麼樣嗎?”他嘲諷的問。

沒有任何的猶豫的點頭。“只要你能放過我,要我怎麼樣都行……”哪怕要她磕頭,哪怕要她求他,哪怕他有其它更難堪的要求,只是他能放過她,只要他不再招惹她,無論他想怎麼樣,她都認了……

“如果我要你陪我上床呢……”他微笑著看她,眼神卻如冰鋒一般尖銳寒冷,他手裡的酒杯還盛著腥紅的液體,細雲恍惚感覺那些酒其實不是酒,而是她身上的血。

看著他的眼睛,不知道真話還是假話……可是真是假又有什麼關係。

“可以,只要你說話算話。”

聽她這麼幹脆,這麼認命,這麼……顏華陽眼神一寒,握著酒杯的手幾乎要碎裂掉。

“那就脫……”

細雲咬著唇,手觸到衣服的拉鍊,她頓了頓,閉上眼睛,拉下……

外套裡面是一件T恤,她同樣的脫掉……

白淨的面板露在了他的面前,室內恆溫,不冷,可是她的身體卻冒出了一個個的小疙瘩,仔細瞧,就能看清她顫抖的身體。

身上僅著的,就是胸衣……她的手沒有任何猶豫的伸向了背上的暗釦。

“夠了……”脫在一邊的衣服被他扔回到身上,椅子被推開的聲音,細雲睜開眼睛,就看見他站在面前,臉上一層黑炭……他瞪著她幾次張了張嘴又閉上嘴,最終卻蠻橫的把她扯起來,往一旁的椅子上一扔,緊跟著腿抬上去壓著她的腿……

“崔細雲……”他陰惻惻的喚她的名字,那表情,恨不得把她磨成灰再和著一旁的酒吞下去。“你可真有本事……你可真有逼瘋人的本事……”

顏華陽控制著自己的手不要掐上她的脖子,他真想掐死她,掐死了就一了百了,眼不見心不煩了,想他顏華陽,在宣城,呼風喚雨,想要什麼要不到,崔細雲,只不過是一隻他不要了的破鞋,可是現在,這隻破鞋卻哽得他不舒服極了……

“那個男人,有什麼好,他哪點比得上我……”

細雲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