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只剩下了略帶緊張的呼吸,我依舊冷冷的站在臺上,對臺下的事情就像沒看見一樣,但是,目光卻是緊緊鎖定了一個人,那個帶頭鬧事的傢伙。

“下一個是誰?”我忽然開口問道。

我的話一出口,臺下的雜碎們立刻都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從他們略帶驚恐的表情來看,我知道,再沒有人敢上來了,畢竟,剛才兩個傢伙被我收拾的實在是太慘了,這不能不讓他們感覺到恐懼,即使這些傢伙都是揹著人命的。

“怎麼?沒人了嗎?”見沒有人應答,我再次開口說道。

可是,臺下依舊沒有響應,沒有了開始的謾罵,也沒有了驚歎,有的只是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靠,原來都是一幫飯桶啊,才損失了兩個兄弟,就都不敢上來了,你,就是剛才吵的最歡的,你上來。”我一邊罵,一邊將手指向了帶頭鬧事的那個傢伙。

這個滿頭紅毛的傢伙一見我手指向了他,立刻避開了我的目光,開始四處遊離起來,不敢與我對視。

“媽的,你他媽孬種嗎?剛才不是就屬你張羅的最歡嗎?怎麼?一到真格的就他媽的老實了?有種的上來啊?”我依舊對著他喊道。

“是啊,媽的,我們老虎幫的兄弟是沒有孬種的,上去。”

“對啊,說的對,是老虎幫的兄弟就上去收拾他啊。”

“不要怕他,上去,上去。”

臺下的人再次發出了吶喊,直弄的紅毛男子有些不知所措,要知道,前面兩個鮮活的例子就擺在眼前,他又怎麼敢上來呢?可是,現在看起來,一切都由不得他了,旁邊的人傳來的呼喊,一字一句的傳進了他的耳朵裡,他要是不上臺來,估計,以後也沒有辦法在老虎幫混了,更別提他的那個陰謀了。

“媽,媽的,你,你別欺人太甚。”紅毛男子看著我顫抖的說道,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怯懦和恐懼,就連說話的底氣都不那麼足了。

“呵呵,你他媽的就靠嘴吃飯的麼?有種上來啊,別在那唧唧歪歪的。”我看著他繼續挑釁道。

“是啊,上去,別跟他囉嗦了,上去。”

“媽的,是條漢子就上去啊。”

一票在臺下等著看熱鬧的人紛紛再次喊道,紅毛男子見自己已經被逼到了這個地步,只好硬著頭皮慢慢的向我走來,每挪動一步,都好像會要了他的命似的。

最後,他終於顫顫巍巍的挪上了臺,站在了我的面前。

“你,你要找死嗎?”紅毛男子向我顫抖的說道。

“呵呵,你有這個本事嗎?”我微笑著看著他說道。

“你,你他媽的別逼我,我不想殺人。”紅毛男子威脅我說道,只是,他的話語根本已經沒有任何說服力了,因為,現在的他,就像一隻受了驚嚇的綿羊一樣。

“什麼啊?有種你就過來殺我啊,別他媽的廢話。”我看著他說道,眼睛就如看進了他的心裡一樣,而在他的內心,此時,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剩下的只有恐懼,無盡的恐懼。

但是,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沒有退路了,臺下的吶喊聲依舊一浪高過一浪,在這巨大的壓力下,被嚇壞了的綿羊終於按捺不住了,只見他忽然從懷裡掏出了一把手槍,指向了我。

“你他媽的別這麼囂張,小心我現在就斃了你。”紅毛男子舉著槍對我嘶吼道,他的聲音有些激動,甚至,帶著點嘶啞,那完全都是因為壓力的緣故,就連他握著槍的手都在不停的顫抖。

“呵呵,你他媽的這是幹什麼?有較量用槍的嗎?”我毫無畏懼的直視著他說道。

“是啊,把槍放下。”

臺下的人一見他用槍,立刻傳來了噓聲,因為,根據黑道上的規定,彼此之間的較量,是不允許用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