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又怎會被盧妃宮裡守門的人擋回來?也不會讓盧妃誤把你當成是刺客了。更別說被人抓到!”

魯順忍了忍氣,低頭道:“郡主,奴婢是沒用,可您也得想好了,若奴婢真個沒驚動旁人就把話帶到,盧妃娘娘就不會著惱麼?大半夜的,奴婢一個閹人跑到她寢宮裡……”

楚王郡主一抬下巴:“我是讓你帶話,指點她迷津的。她有什麼好著惱的?若她當真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那也活該她沒造化!”她瞪了魯順一眼,“你只要照我說的去做就好,記得別給人發現了。若是連這點差事都辦不好。我就告訴哥哥去,不用你在跟前侍候了!你這樣的跛子,年紀又大了。換了別家王府,早將你貶去養老,也就是母妃仁厚憐下,才會念在你侍候了多年的份上,讓你繼續當差。你不念母妃的恩情,好好當差就罷了,若敢壞我的事,看我不饒你!”

魯順聽了,就知道自己真的無法再拒絕這項差遣了,只是心下的怨恨越積越深,他心下一動,決定要給自己留個保命符,預防萬一:“奴婢領命就是。只是奴婢見了盧妃娘娘,萬一她不信是郡主差遣來捎話的,硬將奴婢當是刺客,鬧將起來,那該如何是好?”

這倒有可能。楚王郡主熟悉盧妃,知道她最是小心多疑不過的了,想了想,便把頭上插的一隻簪子取下來,扔到地上:“也罷,你將這個拿去。方才我見她時,就是戴著這簪子,她與我客氣時還誇過兩句。只要見到你手上有這簪子,她就知道你是我派去的了。”

魯順揀起簪子,慢慢退了出去。才走到門邊,楚王郡主忽然想起一件事,又叫住了他:“你可得護好這支簪子,別落到旁人手裡了。若事情走漏了風聲,有旁人拿了它來找我問罪,我只說是你偷了去,到時候你有什麼下場,可別怪我這個做主人的不護著你!”

魯順的身體頓了一頓,沒說什麼,繼續退出去了。

綠緞看著他出了殿門,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夜色中,有些不放心地回來道:“魯公公真的能辦到麼?我瞧他平日連走路都走不好……”

楚王郡主冷哼道:“母妃從前差他辦過不少事,這點小事兒還難不倒他。我只是瞧不慣他那張臉,總斜眼看人。要不是母妃硬要留著他,我早把人打發了!”

藍綾眼中露出一絲不忍:“郡主,您也別這麼說。他從前是王府裡的二總管,也算是王妃跟前的得意人兒。原是那年郡主貪玩,把王妃珍藏的一隻寶盒給摔壞了,怕王妃怪罪,躲起來不見人。王妃只當是魯公公護持寶盒不力,打了他整整八十板子,把他的腳給打折了,他才丟了二總管的差事……”

楚王郡主立刻拉下了你:“死丫頭,你這是怪我了?!”

綠緞忙推了藍綾一把:“你真是要死了,郡主平日疼你,你就昏了頭了,連尊卑都忘了!魯順捱打,是他自己辦事不力,若他當真謹慎小心,又怎會把那隻盒子放在桌面上,屋裡又不留一個人看著?郡主哪裡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只是隨手拿起來瞧一眼,怎知道就摔壞了?郡主原是無心的,那魯順卻著實犯了大錯。王妃看在他多年勤勉的份上,只打了八十板子,已是格外開恩了。難不成郡主還要格外厚待他麼?那豈不是違了王妃的意思?!”

藍綾心知自家郡主的性情,如今也有些後悔方才嘴快了,慌忙跪下:“奴婢昏了頭了,方才說錯了話,求郡主恕罪。”

楚王郡主哼道:“也罷,如今在宮中,我且饒你,有話等回了王府再說!”

藍綾心下一顫,知道自己未必能逃過一劫,面上勉強做出感激的模樣:“謝郡主大恩!”磕了好幾個頭,起來後又小心地對她道:“郡主,奴婢忽然想起一件事。皇上下旨要郡主回府,皇后娘娘卻打算將郡主送去自己陪嫁的宅子。其實郡主就聽了皇后娘娘的話也沒什麼。皇后娘娘的陪嫁宅子,那是姜家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