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朱樉沒有再強迫秦二單獨領軍,他很清楚秦二的想法。

成為將軍,又或是官職高升,或許對於秦二來說,遠不如呆在朱樉身邊。

因為那是從小收留他和秦一的爺,也是他的另一位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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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全軍!”

朱樉剛踏上陸地,就對身邊的親衛吩咐起來。

“所有參與屠城的將士,休息一刻鐘後,全軍操練!”

“直至給本王,累趴下為止!”

“喏!!”

親衛想都沒想習慣性的接令道,但回過神來又疑惑的詢問起來。

“爺,屠城之後慣例不應該是休息,以防譁變麼?”

“怎麼您下令卻是全軍操練,甚至要把將士累趴下?”

朱樉這雙標玩意,之前廖永忠有疑惑,這廝皺眉不悅;

如今親衛的疑問,卻是樂呵呵的闡述起來。

“你說,屠城之後,為什麼擔心將士譁變?”

沒等親衛有所回答,就聽朱樉繼續道:

“在孤看來,他們都是人,屠城之餘,難免會殺上頭!”

“所以慣例讓他們休息!”

“但人嘛,閒下來更容易亂想!正所謂,飽暖思淫慾,就是這個道理!”

“亂想多了,這些將士就廢了!”

“就像史書上,歷來參與屠城的將士,日後都變得暴虐、難以管教等等!”

朱樉看著前方,因戰利品而興致勃勃的將士,目光幽幽的說道:

“所以啊,還是累點好,累了誰還有力氣去想?!”

“能想,就是不累,繼續操練就好!”

“對了,把船艙裡那玩意,也拉去操練!就按之前孤給常家兄弟那個標準!”

此刻的親衛,嚥了咽口中的唾液,頗是慶幸自己沒有參與進去。

但轉眼,又因為能看戲,更能看自己的頂頭上司秦二的笑話,興奮了起來。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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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輕拂,帶著幾分海水的鹹溼與遠方未知的呼喚,朱樉立於岸邊,凝視著漸漸遠去的海船。

無多時,朱樉回過神來,對著軍中將士勾勒起一抹笑容。

在軍中將士懵逼的精神狀態下,開始了慘無人道的操練,烈日高懸,將沙灘曬得滾燙,彷彿連空氣都在燃燒。

朱樉站在高臺上,目光如炬,冷峻地審視著下方每一寸土地上計程車卒。

士兵們身著厚重的鎧甲,手持長槍,在沙灘上反覆進行著刺擊、防禦、衝鋒的演練,每一次動作都伴隨著沉重的喘息和肌肉的顫抖。

而汗水如細雨般灑落,與沙土混合,形成一道道斑駁的痕跡。

“再來一次!速度加快,力度加大!”

朱樉的聲音穿透喧囂,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士兵們咬緊牙關,眼中閃爍著呆滯的灰暗,即便雙腿已如灌鉛,手臂痠痛難忍,也無人敢有絲毫懈怠。

而秦二與常氏兄弟三人,在朱樉特意的照顧下。

此刻已經汗水嘩嘩的流下,死魚般的雙眼裡,滿是生無可戀。

不過偶爾望向高臺上那道看戲的身影,還是能流露出一股股幽怨和哀求。

隨著太陽的西落,

萬數餘將士,此刻全部累趴在了地上,一進營帳倒頭就睡。

誰還能有心思亂想昨日的屠殺。

·~·

一大早,朱樉便傳喚起了還在睡夢中的秦二以及常氏倆兄弟到營帳內。

三人一掀開帳簾,就送給朱樉一記怨婦般的目光,看的朱樉一陣雞皮疙瘩泛起。

“咳咳,這都是什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