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為中央打擊和削弱軍方的保守力量掃清了障礙。

劉士龍揹著“惡名”而去;但他為中土大一統改革的推進立下了功勞;尤其為軍方的集權改革做好了堅實的鋪墊。有功就要賞;聖主一向賞罰嚴明;於是聖主給了劉士龍豐厚的補償;或者說做了一次政治利益的交換;越王楊侗不但就此擁有了皇統繼承權;還被推到了皇統繼承第一人的位置上。

在新一輪皇統之爭中;越王楊侗的“上位”;是用劉士龍的生命換來的;是以鮮卑八姓勳貴為主的虜姓老貴族集團的政治利益換來的;越王楊侗“前進”的每一步都充滿了艱辛;沾滿了鮮血和淚水;然而;就在虜姓老貴族集團興高采烈、志得意滿;準備伸手接過聖主的“賞賜”時;卻突生劇變。

聖主以虜姓老貴族集團力量單薄為理由;把這份豐厚的“賞賜”;交給了以崔氏等中土五大超級豪門為主的山東貴族集團;崔氏“不勞而獲”;突然就成了輔佐越王的核心力量;山東人撿了個天大的便宜;突然入主越王府;而博陵崔氏這個超級大豪門和山東貴族集團這個“龐然大物”所擁有的“實力”;根本就不是日落西山的虜姓老貴族集團所能望其項背;結果可想而知。鮮卑八姓勳貴用鮮血和淚水培植的桃子好不容易“熟”了;卻讓山東人摘了去;雙方必然大打出手;可以想像從此之後;越王府中權力鬥爭之激烈;政治博弈之險惡。

聖主這一招太厲害了;崔氏和山東人明明知道中計了;鮮卑八姓勳貴明明知道上當了;但沒辦法;只能操刀上陣;刀刀見肉;就算兩敗俱傷;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如此看來;越王楊侗是否就像表面上看到的那般距離皇統最近?答案顯然是否定的。越王楊侗能否贏得皇統誰也不知道;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在“水落石出”之前;崔氏和山東人也罷;鮮卑八姓勳貴也罷;在“鷸蚌相爭”的同時;還必須向聖主這個“漁翁”妥協和讓步;否則聖主只要和雙方中的任何一個聯手;另外一個就“死翹翹”了。

“崔賾的命令出不了越王府;樊子蓋的命令也出不了留守府;兩個決定東都命運的人都無法掌控東都局勢;都無法指揮東都衛戍軍;這就是現在的東都。”李珉搖頭嘆息;“黎陽之所以敢於舉兵;越國公(楊玄感)之所以敢於發動兵變;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東都各大勢力各自為政;一盤散沙;根本抵禦不了外來力量的進攻。”

李風雲頻頻頷首;認同李珉的分析;同時一個重要人物進入了他的視線;那就是太府卿、安昌公元文都。

“我們若攻陷伊闕;威脅東都;安昌公會有何種反應?”李風雲問道。

“沒有反應。”李珉回答得非常於脆。

“何解?”

“在今日東都;樊子蓋不過是安昌公的一個政敵;而崔賾則是安昌公必殺之人。”

李風雲霍然驚醒。

。。。

第四百零五章 伊闕丟了

歷史上;楊玄感在舉兵之初勢如破竹;如入無人之境;從黎陽殺到東都城下幾乎就沒有碰到像樣的抵抗;無論是大河天險還是京畿關防要隘;都未能阻止他前進的腳步;而大部分東都衛戍軍和京畿地方武裝;都在楊玄感的“攻擊”下失敗了;投降了;結果短短時間內楊玄感的軍事實力便膨脹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由此可見當時東都內部**之激烈;越王楊侗和東都留守樊子蓋實際上都無力掌控全域性;都無法整合東都的政治力量有效抵禦楊玄感的攻擊;直到西京表明了立場;“出手”支援;東都局勢才有了根本性逆轉。

李風雲認同李珉的分析。目前局勢下;聯盟拿下伊闕口;在京畿關防上撕開一道缺口;的確有利於東都局勢向有利於己方的方向發展;但問題是;若此舉“刺激”了西京;迫使西京提前表明立場;那結果便截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