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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他之心;聖主的心腹手下和齊王楊喃的政治對手們也要殺了他;因此他留在這個世上的時間的確不多了。他老了;政治理念也太保守;被趕出中樞乃理所當然;而其政治生命隨著齊王楊喃的“倒塌”也隨之消亡;他已經是歷史;他不死誰死?這一次周法尚和崔君肅聯手打擊他不過是置其於死地的開始;而等到水師渡海遠征之前;來護兒他們無論如何也要將其徹底摧毀;這不僅僅是為了確保渡海遠征的安全;為了二次東征的勝利;也是為了遏制齊王勢力的快速壯大;對齊王的一次嚴重警告;繼而把齊王對聖主和東都的威脅降到最低;以便最大程度地保證二次東征期間東都政局的穩定
然而;李子雄豈肯束手就縛?豈肯任人宰割?一直以來他都是“刀俎”;他主宰著“魚肉”的命運;現在又豈會陰溝裡翻船;死在一群“魚肉”手中?
李子雄目露堅毅之色;但堅毅背後卻是無盡的悲傷和淒涼;他為中土、為統一大業奮鬥了一生;戰鬥了一生;到頭來卻是徹徹底底的否定;否定他的功績;否定他的夢想;否定他的理念;所有功名都化作了塵土;為什麼?他到底做錯了什麼?所有不甘和憤怒凝結到一起;終於給了他一個絕地反擊的理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四目相顧;兩位白髮蒼蒼的淪落人自嘲一笑;雖然相比起來;韋福嗣的處境要稍稍好於正在走向末路的李子雄;但五十步笑百步;實際上都一樣;不過一個死得早一個死得遲而已;除非他們有辦法逆轉乾坤;逆轉自己的命運;否則一切都已註定。
“現在;你是否可以透露一些某不知道的秘密?”韋福嗣問道。
李子雄遲疑了一下;腦海中掠過李風雲對東都兵變的預測和對未來南北戰爭的推演;一股決絕之情油然而生;即便死;某也要死在抗擊北虜的戰場上。
“有些秘密;你還是不知道的好。”李子雄搖頭說道;“正如有些事;齊王不能做;做了就授人以柄;難免會增加變數;不如就由某來做;反正某已是窮途末路;最多不過一死而已。”
韋福嗣微笑頷首。李子雄就是李子雄;即便英雄末路了;也依舊豪氣萬丈
“目前局勢下;齊王還是靜觀其變為好。”韋福嗣說道;“水師進入大河水道;名義上是支援張須陀剿賊;實際上是遏制齊王;是阻止齊王控制齊魯;所以齊王一旦有所動作;比如兵臨歷城;水師必然登陸;與齊王直接對峙;這對齊王非常不利;會陷齊王於被動。正如建昌公所說;有些事齊王不能做;做了就授人以柄;給了聖主出手的機會。”
李子雄心領神會;“齊王不能做的事;某來做。”
“善”韋福嗣說道;“某就在中川水靜候佳音。”
十六日晚間;韋福嗣再度接到李風雲的密書;此刻他正與齊王楊喃;李子雄、李珉父子;董純和李善衡商議何時拿下歷城之事。
齊王心切;巴不得馬上拿下歷城;但魯郡太守李珉和左驍衛將軍董純都極力反對;認為聖主和中樞尚在北上途中;必然密切關注齊魯戡亂事宜;齊王稍有異動必會引來一系列反制;所以拿下歷城的最合適時間應是聖主抵達遼東戰場之後。齊王非常不滿;因為聖主至少還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抵達遼東戰場;而那時齊郡戰場恐怕烽煙已滅;勝負已分;再也找不到下手機會了。
“歷城來了訊息。”韋福嗣看完李風雲的密書;匆忙稟報齊王;“張須陀正在濟水北岸猛攻鵲山;津口一帶打得非常慘烈。”
歷城訊息從何而來;堂上幾人心知肚明;尤其董純;每當想到李風雲都有一種荒誕之感;當初他被東都“打倒”的導火索就是李風雲;哪料一年後他再次復出竟然還是因為李風雲;而更神奇的是;雙方的關係已由敵人變成了盟友;這太不可思議了;好在李風雲的神秘身份過於顯赫;任何不可思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