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一邊壯大隊伍;一邊看看東都作何反應;局勢又如何發展;另外與蒙山大後方保持適當距離;可進可退;這樣便能始終掌控主動。

進入濟陰之後;各路義軍都積極募兵擴張;正好流亡災民多;擴充速度非常快;只是人多了戰鬥力卻下降了;這個問題很嚴重;直接影響到了義軍的存亡;所以必須拿出時間來訓練隊伍以提高戰鬥力;力爭在最短時間內把義軍聯盟的實力發展到一個新的高度;而發展義軍實力;才是這次西征中原的真正目的。如果被眼前的勝利衝昏了頭腦;盲目自信;不待消化吸收當前的戰果就繼續向中原推進;顯然對自身不利;也背離了這次西征中原的初衷。

蕭逸對此持反對意見。

東征正如火如荼;隨著戰線拉長;軍需消耗越來越大;對糧草輜重的需求也越來越多;而東都的重任便是確保糧草輜重能夠源源不斷地運上戰場;以滿足東征需要;如此一來;大運河的暢通就至關重要。如果義軍未能摧毀濟陰防線;被濟陰、定陶、乘氏等河南重鎮拖住了;那麼便無法對大河和通濟渠的安全造成實質性威脅。現在情況卻不一樣了;義軍突破濟陰防線後;濟水河一線無險可守;義軍可以直殺滎陽;直殺中原天塹防線;對大河和通濟渠的安全已經構成了嚴重威脅;所以東都肯定要出兵;要麼直接進入濟、菏一線攻打義軍;要麼陳重兵於天塹防線;在阻御義軍攻擊京畿的同時;加強大河和通濟渠的戍衛力量。

“在某看來;東都直接出兵戡亂的可能並不大;因為東都必須兼顧東征戰場;必須要全力保證東萊水師在預定時間內渡海遠征。”蕭逸說道;“如果東都直接出兵戡亂;以重兵攻擊我們;我們必然後撤;撤回魯郡;如此便會影響到齊魯局勢乃至徐州局勢;而齊魯局勢一旦持續惡化;或徐州局勢陷入動盪之中;那麼即便東萊水師在預定時間內渡海遠征了;但同樣會影響到水師輜重船隊對東征大軍的軍需供應。”

東征陸路大軍和水師會合後便要圍攻高句麗京都平壤;那時糧草輜重若全部由陸路運送;路途太過遙遠;不但軍需數量得不到保證;安全也得不到保障;所以海路運輸便成為重要補充;甚至直接決定了遠征軍能否在冬天到來之前攻陷平壤。

“據此;某斷定;東都肯定要陳重兵於天塹防線;竭盡全力戍衛大河和通濟渠水道;任由我們在濟、菏一線燒殺擄掠;如此既可把我們拖在京畿外圍;幫助東萊水師順利完成遠征任務;又能激化我們和河南人之間的矛盾;借我們之手重創河南地方勢力;同時還能尋到藉口;把地方官府賑災不力的罪責全部推給我們。”

蕭逸停了片刻;目光從眾人臉上緩緩掃過;給眾人思考他這番話的時間。

“如果某的推斷正確;東都在東征沒有取得勝利之前;要把京畿衛戍的全部力量用來保障大河和通濟渠水道以及京畿地區的安全;而不是主動進入濟、菏一線戡亂;那麼我們有什麼理由裹足不前;止步於濟陰;白白錯失這一最佳的發展壯大之時機?”

蕭逸意氣風發;侃侃而談間;把世家子弟與生俱來的那種自信和傲然表露得淋漓盡致。

有資格坐在這裡商討聯盟決策的;都是各路義軍的統帥;對於蕭逸的真實身份或多或少都能猜到一些。雖然李風雲從未透露過他與山東崔氏、江左蕭氏之間有秘密來往;也從未洩露過蕭逸的秘使身份;但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以李風雲的才智和義軍聯盟的實力;尚未在魯郡立足;就匆忙西征中原;這裡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個秘密肯定與東都的政治博弈有直接關係;而有資格加入東都政治博弈者;其在中土的權勢之大可想而知。再聯想到籠罩在李風雲身上的重重迷霧;聯想到這段時間彭城崔德本和蘭陵蕭氏的所作所為;不能不給人以無限遐想;假若李風雲與中土豪門崔氏、蕭氏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