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大殿之上,一位老先生居高臨下地看著散兵。

聲音中帶著壓抑不住的怒氣:“愛徒,你的意思是你和一個魔種有了感情?”

散兵看向端坐在椅子上的白鬍子老頭,有些緊張,但也沒有退讓:“是的,師尊,但這事,事出有因”

還不等他說完,老頭他臉色鐵青地打斷了他:“給我把嘴閉上!”

散兵嚇了一跳,在他的印象裡師尊一直是儒雅隨和的典範。

他死死盯著散兵:“造孽啊,造孽啊,你覺得自己很特立獨行是不是!”

“徒兒不敢”

“只是只是徒兒受了他的救命之恩”

“所以你就以身相許了?靈藥,秘籍,盤纏,他要什麼你不能給他?”

散兵默不作聲的低下了頭,只不過看他的樣子,並不是服氣了,而是師威所致。

見他這副樣子,老者的話語也一點點軟了下來:“徒兒,你是知道的,清風門年輕一輩,唯有你一人資質尚佳,可堪大任,你若是出了什麼事”

“師尊,您不必對我如此上心,您還有時間。”

老者面色惆悵地看向散兵:“徒兒,我已經時日無多了,唯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了。”

“其他事我都可以不管,但只有這件事,我不能視而不見,不然我死也不能瞑目,徒兒,你就聽為師一次。”

老者說的誠懇,散兵一時間也不好直接拒絕,只是苦笑著看向老者:“師尊還是不要這樣為難我了,感情重在兩情相悅”

老者終於是惱了,用力拍了拍扶手:“糊塗!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他是個魔族不錯,可他連修煉都做不到,身上魔氣相當之弱,也不曾害人性命,還一直搭救沿路百姓。”

“對這種人持敵視態度,難道就是我們修行的意義嗎?”

老者嘆出一口氣:“本來這件事是沒必要告訴你的,不過既然這樣,那瞞也瞞不住了”

“他是魔族的少主,魔王身死之後唯一的繼承人,人與魔的混種,傳言那座山莊還藏著魔王的秘寶,更不用說,這種純度的魔族血液本身就是靈丹妙藥。”

可實際上他是魔王的孩子不假,可魔王給他的遺產也就是這座破舊的山莊,什麼秘寶,魔王死後留給他的只有這罪惡的血脈了。

老者接著說下去:“為了爭奪這一切,同時為了避免自相殘殺,我們幾個老傢伙聯手製造了結界,將他囚禁在了那裡,五年之後,給予所有人機會,不論何人得手,我們幾個也都不再過問,還會提供保護。

散兵驚異的開口:“圍殺一個毫無半分罪孽可言的人?”

“不是圍殺,是要活捉”

散兵著急地大喊:“師尊!”

“他一小份血就能讓一個瀕死之人恢復如初,這對於任何勢力來說,本身就是一種難以想象的資源,他足以讓一個宗門飛躍,更何況那神秘的魔王秘寶。”

老者語重心長的看著他:“徒兒,你一定要知道,有些時候,名門正派或許只有名字是正的而已”

“但請你放心,我已在清風門說過此事,任何人不得參與此事,如有違者,逐出宗門。”

散兵一臉悲傷的看著面前之人:“可是,師尊,他怎麼辦啊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啊”

老者知道散兵心意已決,索性狠了狠心打暈了散兵,然後強制他忘記了這次出行的記憶,這種程度,也讓他的生命倒計時加快了不少。

他一臉歉意地看著散兵:“抱歉了,是為師對不起你,但是你參與進去,真的會死的啊”

這件事過了不久,清風門的掌門壽終正寢了,在這之後,再也沒有遊俠散兵了,他以殺手形態出現,只不過仍舊保持著遊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