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子我可以給您做一個。

剛出聲,就被寒寒堵回去:“趙師傅,你這幾代的老鋪子難道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麼?”

趙鐵匠臉一紅,後面的話頓時噎回去。

雖然他這裡是個鐵匠鋪子,但是因為手藝精湛,來他鋪子打造一些特殊用品的也不少,他不是什麼君子,背後裡賣主顧訊息的事情沒少做,但是當著主顧的面就要賣訊息還是第一次,剛才他也是急了,竟忘了這茬,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他們鋪子的聲譽也就別要了。

見自家公子發話了,銘玉雖然也不甘,但好歹沒和銘金一樣說出來,從懷裡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寒寒:“喏,這是一百兩,看好了。”語氣卻不是很好。

寒寒笑眯眯接過銀票:“看你家公子穿的這樣富貴,想來也不會騙人的,銀票就不用驗了。”隨手揣袖子的荷包裡,鍋蓋遞過去。

銘玉一噎,他只是讓她看看,哪個要她驗了,便是驗,就看她這打扮,也不像是有見識的,能驗出真偽麼!

林宇陽接過蓋子笑向寒寒:“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莫寒寒”賺了一百兩,寒寒心情頗好的告訴對方自己的名字。想想自己剛來時賺二十兩都要小心翼翼的,現在動輒成百上千兩的入賬,難道這古人富貴家的公子都視金錢如糞土麼,怎麼一個個的這麼土豪?

林宇陽微微一笑,摸摸蓋子上長長的管子:“這根管子是做什麼用的?”

“接尿啊,你要知道,女人如果癱在床上了小解總是不方便,但是有這個蓋子和管子了就完全不一樣,將這蓋子墊到屁股下面,尿直接順著管子流下去,下面接上夜壺,多省事啊,而且蓋子是精鋼製作的,不怕被壓爛,怎麼樣,我是不是很聰明,很有商業頭腦?這個新型夜壺一上市,肯定會被瘋搶的,我看你挺有錢的,要不咱們合作吧,你出錢就行,賺了錢咱們五五分成。”寒寒雙眼放光的盯著林宇陽,一臉興奮的介紹著林宇陽手裡的寶貝。

寒寒話沒說完,幾個人的臉都綠了,個個看怪物似的盯著寒寒。

女人和男人因為構造不同,用起夜壺來總是不方便,呃,或者說根本不能用,但是她一個姑娘家家的當著他們幾個大男人的面介紹女人的特殊夜壺真的好麼?還要拉著公子入夥,幾個人看著林宇陽的眼神都變了。

從聽到寒寒說的第一句話開始,林宇陽的整個身子瞬間僵住,慢慢的僵的越加厲害,一向溫潤平和的眉眼也終於露出一絲裂紋,裂紋延伸、破碎,臉上浮起淡淡的一抹羞埝,本來還有一些懷疑,不相信寒寒大費周章的就是為了弄個女人用的尿壺,而且手裡這東西怎麼看都和尿壺不搭邊,但是聽到趙鐵匠的一句話後,這抹懷疑立刻消失,變成一抹厭惡,如果不是多年的修養,恐怕早將手中的東西給扔出去了。

“原來你剛才特意試水,就是想知道尿路通不通?”趙鐵匠擰著眉頭問,知道自己居然親手做了一個女人的尿壺出來,頓時有些噁心的不上不下,說不出個什麼感覺。

宸國雖然民風開放,但是男女大防還是有的,女人傢俬密的東西一般眾人都會隱晦的不提起,不碰觸。

尤其古人迷信,認為女人陰氣過重,太過私密汙穢的東西會給男子招致黴運。

比方說,古人女子生產是不允許男子進入的,否則便認為會給男子帶來血光之災。

這女子尿壺雖比不上生產時的汙血,卻也不遑多讓,且更加噁心。

一時間眾人恨不得離那蓋子遠遠的。

林宇陽吸口氣,將蓋子遞給寒寒:“莫姑娘好見地,只是合作……我實在無暇分身,還是免了吧。”

寒寒接過蓋子:“林公子不用再好好研究研究了?或者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我覺得這筆生意做起來,肯定會大賺一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