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都驚訝不已,紛紛找到此刻端坐帥帳的英國公張文弼。

進入營帳,所有人都不敢率先開口,畢竟張文弼的威望擺在那裡,他們雖然將門世家出身,但是面對英國公這種從軍陣中搏殺出來的大佬,還是有些小心謹慎。

為首的老將軍左右看看,發覺這幫一起來詢問的中青年將領都憨憨笑著看著他。

很明顯,這是讓自己開口,誰讓這裡就自己和英國公的年齡相仿呢?

整理一下身上的盔甲,老將軍剛想開口,張文弼直接揮手打斷對方:“仲容,你別說話。”

“你們這幫傢伙,有事說事,別老辛苦旁的人。”

聽到張文弼給自己堵了回去,被叫字的楊文廣也不氣惱,嘿嘿一笑,在一旁找個椅子安然端坐看戲。

這可把後邊這幫將領給搞得一怔一怔的,然後在眾人合力推搡中,一名英武青年被推到首位。

看到張文弼笑意盈盈的盯著自己,英武青年硬著頭皮抱拳說道:“國公,我等奉命增援前線,此乃十萬火急之大事,為何在此駐留不前?”

“立之,這可不像是你說的話?老實說,誰指使你的?”

張文弼絲毫不生氣,就這麼一一從眾將臉上掃過。

而被叫做‘立之’的英武大漢立馬伸手一指,把正在偷笑的一個人抓了出來。

“姚毅夫啊姚毅夫”張文弼用手點點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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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英國公嚴厲的眼神一瞪,被稱作‘姚毅夫’的將領立馬俯首抱拳,不敢吱聲。

“老夫知道你們想什麼?不就是怕功勞全被種家和狄家那些小夥子們搶了嗎?”

張文弼洞若觀火,知道這些如今在中央禁軍打磨資歷的將門中人想法。

“老夫必須要跟你們說清楚,此戰,我等雖為朝廷援軍,但依舊是歸置於陝西經略安撫司之下的。”

“也就是說,我們何時增援?何地增援?如何增援?這些再踏入陝西地界,就不再是我們說了算的。”

“想要出征的命令,就給老夫等,等到韓經略的命令,你我方能舒舒服服不受掣肘的出征。”

“懂嗎?!”

張文弼這一番話外加神色肅穆,讓這些中青年將領身子一緊。

楊文廣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抱拳稱‘是’。

隨後眾將也不再多說,紛紛行禮告辭,離開帥帳。

“仲容,你等一下,我與你有軍機相商。”

張文弼叫住楊文廣,兩位上了歲數的統帥級大佬,開始了秘密議事。

而走出帳外數米的眾將不由得小聲爭吵起來。

“好你個折克柔!不是說給老子瞞著點國公爺嗎?怎滴轉頭就把我賣了?”

聽聲音,正是剛才被張文弼訓斥的‘姚毅夫’。

而他爭吵的物件,則是剛剛指摘自己的英武青年,西北折家將出身的折克柔,字立之。

“姚雄,你丫的少廢話,要不是你爭功,慫恿著大家去找國公爺,何至於我等都被連累被訓斥。”

折克柔一點都不慣著姓姚的,雖然對方也是名譽一時的姚家將出身,但是論資歷和延續時間,還是比不過折家。

被懟的姚雄,字毅夫,姚家將年輕一輩,其父姚兕,當代姚家將代表,補右班殿直,任環慶巡檢,此刻正在前線征伐,而他自己則被父親送到中央禁軍中打磨資歷。

“老子就不信你折克柔如此清高,如此一個巨大軍功擺在眼前就不饞?”

姚雄也不服軟,直接怒斥道。

“姚雄,你是不是不服?!”又一英武青年擠進二人的爭吵中,正是折克柔的弟弟折克行。

“怎麼地?折克行,你是欺負我姚家無人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