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堪堪停止。

邕王胖乎乎的臉頰訕笑兩下,這幾個人他是一個都惹不起,還得供著。

畢竟這是官家給他留下的輔政大臣,當然還有面前這個韓侯的祖父,那也是仁宗皇帝特地封國公留下的高人。

總之在這些真正手握大權的佐臣面前,邕王也只能尷尬一笑,連忙起身告辭離開。

而英國公張文弼與鄭老將軍都一副好笑的神情看著韓明,至於大小鄭更是‘嗤嗤’憋笑。

“得了,想笑就笑吧,又不是多大事兒。”

韓明招呼永曾一聲,上點好茶,就學著貓貓微眯雙眼,‘農民揣’起來。

“你小子少這副德行,說,怎麼跟兗王還接觸上了?!”

英國公張文弼直接質問道。

“老師和老將軍若是來問罪的,是否有官家旨意啊?”

韓明不動聲色,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怎麼?現在老夫連問都不能問了嗎?!”

張文弼有些不忿,拍著桌子喝道。

“老師消消氣,我這安陽侯府門大招風,總不能是個人都要拒之門外,那豈不是把我孤立了。”

韓明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似乎張文弼的怒火一點沒燒到自己。

“你小子可知那位現在是什麼情況,如此明目張膽的,莫非你要自絕於官家嗎?!”

,!

張文弼這話很嚴重,就連一開始偷笑的大小鄭,都神色凝重的看著韓明。

“老師這話嚴重了,如今邕兗兩黨相爭甚急,我若只見邕王,不見兗王,那不是明晃晃的公然站隊嗎?”

韓明的解釋天衣無縫,他這就叫做兩邊都不得罪,兩邊也不討好。

可這話身為韓明軍事老師的張文弼是一點都不帶信的,畢竟這小子心機之深沉,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偏要玩這麼刺激人的事情。

“你——!”

張文弼剛想罵粗口,一旁的老鄭將軍直接攔下了對方。

“靜遠啊,咱爺倆雖然沒有師徒之誼,但是咱老鄭和你祖父也是老一輩的交情,你也從小在我跟前長大,這有句話不知道講不當講。”

老鄭將軍這是直接把韓章和自己的老臉拿出來,韓明不由得睜開微眯的雙眼,定定的看著對方。

“老將軍這是哪裡話,雖然晚輩從未在鄭家學藝,但是也受您老教導多年,這份恩義不似師徒也是師徒,有話您老但講無妨。”

“兗王終歸不是天命,這場大勢最終的落點還在官家身上,你不論心思為何,都要謹記保全自身的道理。”

鄭老將軍的話是在勸誡韓明莫要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而韓明聽到這話只是微微一笑,什麼話都沒有說。

良久,小鄭將軍鄭驍主動岔開話題笑道:“靜遠,旁的事先不說,你這撮合張家姑娘和狄家大郎的事,就不地道啊。”

鄭驍也是對張桂芬有想法的人,小時候和狄諒經常競爭,甚至在鄭老將軍的面子上,狄武襄公都給幾分薄面。

因此鄭驍一直覺得自己和張家姑娘最終能夠結成連理,結果自己不過跑北境禦敵幾年,回來人家都完婚了。

“這你怨不著我,狄諒這廝和張家姐姐啥時候湊一塊我都不知道,這事你找狄大郎去。”

韓明懶得聊這些糟心事,誰讓你鄭驍倒黴呢?

原著就讓沈從興那老小子搶了姻緣,這回又讓狄諒搶了姻緣。

看來這小子未來的命說不得還是要落到小沈氏頭上。

一想起這事兒,韓明算算時間,估計這回禹州一行人也應該上路了,接下來才是重頭戲呢?

“你怎麼能不管呢?好歹你也得給我找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