僱人承應;”

“賦役徵收由地方官吏直接辦理,廢除了原來透過糧長、里長辦理徵解賦役的“民收民解”制,改為“官收官解”制。”

“這!”

王介甫的腦海裡瞬間劃過這條政策對於大宋如今課稅繁重的巨大意義,不由得神色振奮,劃拉著地上的紙張,小心翼翼的捧著觀看起來。

而司馬君實也意識到問題的關鍵,立馬和王介甫一起,二人合力整理起地上的紙張,絲毫不介意地上的灰塵。

這一幕要是讓外人看見,估計能驚掉下巴。

三個朝廷大員,一個躺地上,嘴叼著毛筆桿發呆,另外兩個如同進了寶山的瘋子,不斷趴伏地上整理著。

不到片刻,被韓明揮灑的到處都是的紙張,被王介甫和司馬君實收拾完畢。

看著還在發呆的韓明,王介甫不由得訕笑一笑,搓了搓大手,挨著對方坐在地上。

“韓侯!”

“幹嘛?”

“您這是要預備開始全國改革變法了嗎?!”

聽到王介甫的話,韓明晃了晃神,撐著地板坐起,看著面前的一臉汗水的王介甫、司馬君實二人,不由得一笑。

“正好,我這太缺人手了,您倆來得正好,今天就別走了!”

韓明直接拉了二人壯丁,這讓外間一起來的王家大娘子、司馬家大娘子都無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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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時候好好的,一家人整整齊齊,走得時候就她們兩個弱女子了。

“我這邊想法很多,但是有些不一定是好的。”

“介甫兄和君實兄的任務就是幫我參謀一下,能不能取長補短,把合適的辦法融在一起。”

“儘量照顧到大宋每一個人,每一個家庭。”

“不說全部都要十全十美,但是每一個人都必須得到一定的益處。”

韓明的話有些讓人費解,但是對於王介甫和司馬君實來說,這種事再簡單不過。

“韓侯想要改革惠及每一個人,是否有些理想化了?”

王介甫不在乎韓明的地位高低,畢竟一個戰壕走到至今,二人的心裡怎麼想的都一清二楚。

“若是無視某一方,一往無前的推進改革,介甫兄覺得這樣的改革能維持到什麼時候?”

韓明必須要看到改革中的各方利益,一旦自己拿出“一條鞭法”或是“攤丁入畝”這種大殺器,整個大宋計程車人階層,能夠抱團碾死自己。

畢竟這兩種政策,可是就奔著士族讀書人去的,他們哪個人家不隱瞞土地數量和人口數量來規避朝廷的賦稅政策。

自己要掘他們的根,就要從另一方面補償,否則所謂的改革,一定不長久。

韓明不能肯定自己要是沒了,或者換個皇帝能不能一直堅持下去。

畢竟從張居正、雍正皇帝走後,政令基本廢除的境況來看,如果單方面往死裡整士人、讀書人,未來的政策肯定不長久。

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沒有什麼是永久的。

“韓侯是否想的過於遙遠?”司馬君實有些擔憂的看著韓明。

“不遠不遠,你們想想,百年之後,咱們不在了,誰能保證這些利好的政策能一直持續下去。”

“我們擔子很重,雖然不能一蹴而就,但是也要讓這些政策活下去。”

“活到這些政策不再符合歷史發展,再出現另一批改革者,接著沿著這條路走下去。”

韓明雙眼熠熠生輝,讓二人有些心動。

“那依我看,這青苗法和免役法屬實得不償失,雖然短期能夠聚斂大量財富,實現富國強兵,但歸根到底還是在壓榨老百姓的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