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大蟲的威勢,讓他這個當兵多年的人都有些遭不住。

看著永曾帶著親衛隊,毫不客氣的像拖死狗一般,將張元等人拉出營帳,眾將紛紛對視一眼,不敢吱聲。

只有英國公張文弼與老將楊文廣,明確猜出韓明的想法。

“需不需要制止,這孩子瘋起來,可是六親不認的程度。”

老將楊文廣有些低沉的詢問一句。

“就是你說的這樣,你覺得現在我們能阻止他嗎?”

“這小子對於家人,一直很看重,屬於逆鱗的程度,尤其是他祖父。”

“這個張元不知死活,拿韓大相公說事兒,怕是不得善終了!”

“你我有這功夫,不如想想接下來的戰略方針。”

英國公張文弼事事兒都看得清楚,因此對於楊文廣的話,有些無奈,況且他與韓家關係親近,韓明如何做,更是不會多管閒事。

“接下來的戰略方針?”

楊文廣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

“還要打?!”

英國公張文弼神秘一笑,微微頷首:“如此天賜良機,誰會捨得?”

“逢辰!”

張文弼說完,立馬叫著要出營帳的燕達。

“國公爺,您有何吩咐?!”燕達抱拳一禮。

“我和仲容忙活了數日,有些乏了,就不跟去了,就在此處等你們,若靜遠問起,就如實相告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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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公張文弼的話音落下,燕達立馬抱拳行禮,退出帳外。

兩個上了歲數的人,就這麼在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閒聊著。

而在帳外,韓明一馬當先,衝出得勝寨往南直奔好水川北岸。

身後諸將將西夏四人組綁的跟個粽子似的,拖死狗一般同樣帶去了。

此刻好水川兩岸洪水漸消,徒留下泥濘的道路,彷彿進入了沼澤一般。

韓明絲毫不覺得哪裡髒,一個飛身下馬,招呼永曾把張元等人帶到好水川之中。

略顯渾濁的河水打溼了韓明和張元的衣襬,二人就這麼一言不發的對峙在河水之中。

“這裡你再熟悉不過了。”

韓明眼神冷冽的伸手插進好水川河水之中,捧起一把泥沙,緩步走向張元。

“你要不要嚐嚐這片河水的味道,看看能不能喚醒你一點回憶之類的?”

韓明雖是詢問,但是實際上直接出手,將手中的泥沙摁在張元的臉上,然後一把將對方的腦袋貫入好水川流淌的河水之中。

這一下,一旁的眾人都驚嚇住,不由得眉頭一皺,相視之間,竟然沒有一個人勸說。

見此情形,沒藏悉陵和細封卜弋也放開嘴巴怒罵韓明不講人道,這樣欺辱降俘,枉為人!

而韓明眼底的瘋狂之色更甚,手死死按住張元腦袋,數十秒後,一把將其拉起。

看著狼狽不堪,眼帶惡毒的張元,韓明嘴角也勾起一絲殘忍冷冽笑容。

“怎麼樣?好水川的味道還熟悉吧?”

“這裡可是有你當年埋葬的萬人大軍屍骨,這個味道應該讓你很舒服吧?!”

韓明身上這一刻帶著的不是儒雅的書生之氣,而是洶湧澎湃的殺機和惡鬼一般的大恐怖。

“張元,這天下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你可以叫屈不滿,你可以反對朝廷,總之你可選擇你任何想做的事兒。”

“但是這個天下最多的,終歸是老百姓,是人民勞苦大眾,你要不看看,你所謂的傑作,你所謂的墊腳石,到底有多厚重?”

韓明的聲音如同厲鬼醒轉幽幽傳來,讓人不敢多聽。

“我祖父再不是,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