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是他的爹,他病入膏肓,他確實難受至極。

可他們再也回不到過往了,那時他能賴在父親懷裡撒嬌,說盡心中的話,但現下他卻不敢了。

他身後還有娘要護著,他哪怕敢把自己交到他手中,但他沒有膽把娘交到他手中。

各人的娘,各人護著,他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爹要是起不來,他只能顧著他能顧得著的了。

“要不再找個大夫與他看看?”

“那是皇上親派的御醫,天下再也沒有比他更好的大夫了。”

看著冷靜得不像個小兒的兒子,賴雲煙只能伸手抱住了他,垂下眼掩了眼中無盡的憐惜。

到底是她作了惡,帶了他來這世間,小小年紀就要嚐遍這麼多的辛酸與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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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魏瑾泓是真的病重,當賴雲煙這夜剛用完晚膳,聽丫環來報,說魏瑾瑜在魏瑾泓房面前磕破了頭,血流了一地後,當真是無語了半晌。

“大公子氣死了沒有?”好一會,她問了冬雨道。

冬雨搖頭,朝賴雲煙苦笑道,“小公子候在那守著。”

“世朝用膳了沒有?”

“未。”冬雨福腰,不忍地與賴雲煙求情道,“您去看看罷,小公子都瘦了好多了。”

賴雲煙搖搖頭,拿帕拭了嘴,又去鏡前擦了點白粉,把氣色掩白了些,這才帶了丫環去。

她因守孝,搬到了離府中佛堂這處的靜院,離修青院有一段距離,走了好一會才到修青院。

到了魏瑾泓的院中,在下人的告知下,她才知這一大家子,魏瑾泓與魏母病得不能起榻不算,剛剛拉了魏瑾瑜走的魏景仲也昏了過去。

聽到這事後,賴雲煙猛然之間覺得魏府有夕下落敗之相。

但一進到房內,當她一眼看到骨節突兀得厲害的手指拿著一碗藥一飲而盡後,她就又覺得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