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看她,冷冷地拋下話,“請你出去,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至於合作案,請貴公司另派專人負責,否則,我不介意終止合作關係。”

至於以後,他不是善男信女,有仇不報也不是他的習性,所以,走著瞧吧。

他抱起小今走向床邊,心疼地看著她。

被打傻了啊,怎麼半句話都不說?還有,她把頭髮剪得那麼醜,也不會來找他幫忙,他有滿肚子話要對她說,最重要的是那句對不起。

Pheebe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有限制級畫面,不過幫忙幫到這裡就行了,後面的解釋、道歉,都不需要外人添話。

她開啟門,做了個請的動作,把芬蒂請出房門,接著自己也跟著走出去。看著芬蒂忿忿不平的背影,她伸伸懶腰,這下子總該雨過天青了吧。

嗯,喬大哥和欣姐交代的事完成了,紅包一定很~~厚實飽滿。她搓搓手,領賞去。

第十九章

賀家大門外,三個高大的男人外加一隻豬……呃,不是豬,是被打到變成豬頭的豬。

豬頭姓蔣單名擎,字腦殘,號智缺。

他的嘴角有一塊瘀血,右眼紅腫,左手有五道近二十公分的抓痕,他的名牌襯衫被扯到剩下兩顆鈕釦,腿一瘸一拐。他的模樣很糟,卻還不肯乖乖回家,繼續和三個體型跟自己差不多的巨大男人僵持著。

“小今不會見你。”鈞楷說話的同時又給他一個柺子,不想不氣,越想越火大。

開玩笑,玩小今是他們賀家男人的權利,蔣擎憑什麼玩上癮?

第一次,蔣擎把小今玩進醫院,賀家猛男聯手痛扁他,以為他會記取教訓,從此認命當妻奴。沒想到玩過一次又一次,要不是鈞颺心血來潮到美國探親,怎麼知道小今又被他玩小了一號,玩得她臉色蒼白,沒搞懂的人還以為得血癌。

悶壞嘔極,鈞颺不打招呼,直接綁了小今回家。

蔣擎悶聲受了,堅持同一句話。“我要見小今。”

他肯定被打笨了,翻來翻去只翻得出這句臺詞。

“別想。”鈞頏也說。

冷冷的臉龐擺明了不妥協,他們是好朋友,是同窗,是戰友,但這些關係和親人相比,還是差了好幾級。

“我要見小今。”

“可以啊,去排隊,大概排到……下輩子就輪到你!”鈞颺說風涼話。

從現在起,他們要密集幫小今安排相親,臺灣有兩千三百萬人口,他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正港的臺灣人來當妹婿。

“我要見小今。”蔣擎固執到底。

“你皮粗肉厚很耐打嗎?”鈞楷舉起拳頭在他面前晃晃。要不是怕鬧出人命,他真的不介意再多補上幾拳。

“我要見小今。”

“呿!”這次,鈞頏、鈞颺、鈞楷三兄弟異口同聲。

“你錯失了兩次機會,我們不會再把小今交給你。”鈞頏難得臭臉。

接回瘦骨嶙峋的小今,家人的心全扭了,再不容許事件重複發生。

“是我的錯,我保證再不讓小今委屈。”

鈞颺冷笑。“你的保證還值錢?”

“我說過小今是個痛也不會說出口的女生,我要求你不要被她開朗活潑的外表矇騙。但是這次她沒騙你,你卻不相信她。”鈞頏指住蔣擎,超級不滿。

“我的錯。”

那天,Pheebe拆穿芬蒂的謊言,他對小今有無數抱歉,抱著她不停說話,一句一串……他說了整個晚上,從夜晚到清晨,小今都沒回答,只是靜靜地、靜靜聽。

小今善良,聽完他的解釋,二話不說就原諒他,仍然相信他愛她、相信雜誌上的照片都是造假,她是個不擅長記仇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