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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打通了此人這條路子,他,竟然是何雅的外公,柳羽兒心裡不由升起一股寒意。
何雅微微一睨間,已然知道她心中所想,卻是柔和一笑:“看我扯哪了?你剛到盛京,怕是對盛京的人和事還不熟悉,故而完全與盛京女子不同的豪邁瀟灑,上次已然嘗過你做的芙蓉糕,就連我家婆婆大人,也讚不絕口,此番帶了回去,定要給親朋好友都送些去,好教她們知道西北那樣的風沙地也能養出小姐這樣的可人兒來。”
柳羽兒一驚再驚,先不說被何雅說成風沙地養出來的豪邁女子,但是這“給親朋好友都送些去”,一旦宣揚開來,她有何面目再混跡於盛京的圈子裡?
042 和好
聽公公提到沈墨,何雅不自覺地微皺眉頭,前世她縱然在學業上所向無敵,但在家裡卻是另外一番景象,望著沈澈跪在地上的背影,她心裡油然而起一種悲慼感。
沈月麒見沈澈跪下,更加滔滔不絕,何雅知沈澈這些文章大部分都是自己的作用,卻沒法解釋,解釋了也仍是沈澈的錯,於是,默不作聲地在沈澈旁邊跪下了。
沈澈垂著腦袋,餘光裡看到何雅穿著淡綠色襖裙的膝蓋,心裡有微微的詫異。
王夫人手上茶蓋“啪”地一聲合在茶碗上,方她瞧著沈澈臉上的口子,怎麼也覺得不像是樹枝掛的,如今這她也跪下了,是真的心疼沈澈,還是另有目的?
沈月麒也頗意外,但一轉念眼神一冷,這個煞星,肯安分過日子就好。
“你既不肯踏實求學,也不需再到書院丟人現眼,從今往後,家裡待著罷。”沈月麒嘆了口氣道。
什麼?竟不讓沈澈去書院讀書了!單論讀書,沈澈去不去書院都可以,但若要在春試中拔得頭籌,就必需得去書院,原因很簡單,沈家書院除了那幾位大儒,不少先生與翰林院和禮部有著密切的關係,或者本身便有要職在身,如此一來,雖不至於測到題目,但學風往哪刮,卻是能琢磨到的。
何雅想到此處,話不由脫口而出:“父親,不可……”
她話說出口,立即意識到自己太過沖動,忙垂首低頭懇求道:“父親,兒媳過於著急,非有意頂撞父親。澈郎雖有錯,但也是存了上進之心,不過是怕給沈家丟臉——結果是更丟臉了,但錯歸錯,罰歸罰,不能因此斷了澈郎的求學之心,澈郎也並不想成了咱們沈家門楣上一粒汙點子。”
沈月麒是個慣於閒雅的,並不常管家中之事,只為沈澈這塊朽木煩惱過,訓斥沈澈成為習慣,向來沒人敢提點不同意見,就是王夫人,向來也只是看著。如今卻被這個伶牙俐齒的兒媳婦反駁,心生不悅,冷道:“想不成為汙點子,就能不成為汙點子?再去學幾年,照樣考不上!”
何雅見沈澈頭垂的更低,完全認同的樣子,心裡恨鐵不成鋼,眼珠一轉,昂頭道:“父親,再有兩個月就是春試了,考上考不上,考了才知道!”
王夫人手上的茶碗“砰”地的一聲擱在了桌子上。
沈澈嚇得去拉何雅,何雅不懼地看著公公婆婆。
沈月麒氣極反笑:“好,我自己的兒子我還不知道斤兩,我就看看他能考出個什麼名堂。”
何雅眼睛閃閃發亮:“那父親是同意澈郎回書院了。”
沈月麒不由眯起眼睛,好好地打量了一眼這個媳婦兒,早先知她是盛京有名的惡霸潑皮,迫不得已虧欠了二兒子,如今這潑皮倒一心為兒子著想,他若是再堅持下去,一顯得自己不近人情,**兒子回家也非他本意,說到底,哪個做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