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知道了華朝那不可一世的戰略目標——征服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

當初,當華朝皇帝的聖旨穿越千山萬水,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降臨到各個天竺國王的宮殿時,許多未曾見識過外界廣闊天地的君主們,對這份要求他們俯首稱臣的旨意嗤之以鼻。

他們心中暗自嘲笑,認為華朝人簡直是異想天開,連他們自己都無法統一這片紛爭不斷的土地,更何況是一個外來的勢力?他們堅信,一旦華朝膽敢侵犯,必將遭到所有天竺人民的共同抵抗,那將是一場全民皆兵的抗爭,足以讓任何外來者望而生畏。

然而,時間的車輪無情地碾過了一切幻想與傲慢。一年的時間,足以讓天翻地覆,也讓天竺的君主們從最初的輕蔑轉變為深深的憂慮,乃至絕望。

如今,再沒有人敢輕視華朝那征服天竺的決心與實力。華朝軍隊的鐵蹄已經踏遍了大半個天竺,所到之處,城池易主,山河變色。天竺的國王們終於意識到,團結起來,共同抵抗華朝的進攻,才是他們唯一的生存之道。

在西薩特拉普王朝,那片曾經繁華的西部沿海城市與領土,如今已盡數淪陷於華朝之手,就連王朝的首都也未能倖免。國王毗溼拔摩如今只能帶著十餘萬殘兵敗將,狼狽地撤退至東部的山區城市弗曲薩。

在那裡,他派遣使者,遊說北方的摩臘婆人諸部落,以共同的敵人——華朝為紐帶,成功說服了他們派出十多萬聯軍,與毗溼拔摩的殘餘軍隊匯合,組成了一支總數約三十萬的大軍,準備在弗曲薩與華朝南方軍區的精銳部隊展開一場生死較量。

而在天竺的中部,百乘王朝,這個人口眾多的國家,為了保衛自己的家園,不僅動員了所有的正規軍,還從奴隸與平民中強行徵召了數十萬的僕從軍。他們一路北上,最終在首都吠離陀匯聚了超過四十萬的大軍,誓要與華軍決一死戰,扞衛百乘王朝的尊嚴與領土。

北方的局勢則更為嚴峻,呂布大軍並非乘船而來,而是穿越了茫茫西域,帶著戰馬與騎兵,如同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席捲而來。

這使得北方諸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身毒王朝、摩揭陀國、克拉底人各部落、古寧佗王國、象雄國等,這些曾經各自為政的勢力,如今為了共同的生存,加上從巴格拉姆逃亡至此的大月氏丞相阿史鐵勒與狄翼率領的數萬逃兵,組成了一支規模高達五十萬的聯軍,準備在身毒王朝的羯伽城,與呂布率領的華朝西部軍區展開一場關乎生死的決戰。

天竺各國三路抵抗軍,合計高達一百二十萬之眾,這得益於南亞大陸那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滋養了超過五千萬的人口,才能匯聚起如此龐大的軍隊。

不過,這也是天竺各國的極限了。再多的兵力,即便是勉強召集起來,也只是些老弱病殘,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戰鬥力。

面對天竺各國在各條戰線上匯聚大軍,意圖與華朝決一死戰的態勢,華軍並未表現出絲毫的退縮之意。相反,對於這種正面決戰的局面,華朝軍方反而更加歡迎。

他們深知,若天竺各國選擇四處逃竄,尤其是逃入深山之中,與華軍展開游擊戰,那將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消耗戰,遠比現在這種正面決戰來得棘手。

好在天竺人並未掌握那些高深莫測的戰略戰術思維,他們的戰爭理念還停留在人數優勢與地理防禦的傳統層面。華朝三大軍區自出徵以來,雖然歷經長途行軍、水土不服、戰火洗禮,人員有所損耗,加之在巴格拉姆等大城市的駐軍需求,使得最終能夠直接投入到與天竺三路大軍對決的兵力,均不超過兩萬之眾。

天竺各國面對華朝的強大,深知僅憑一己之力難以抗衡,於是紛紛選擇聯手,企圖以數量上的絕對優勢來彌補武器上的代差。他們計劃在三條戰線上分別集結數十萬大軍,每一路都以超過華軍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