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娘塞進河池的懷裡,一時間覺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走吧,跟哥哥闖蕩江湖去!”河池把她的東西掛在肩膀上,抱起她就走。

“我不要!什麼是江湖啊?”雲杞的小拳頭使勁的捶打著河池的肩膀,想要跳下來。

柳杉在後面望著他們的背影,眼角的淚水留了下來,轉身離開,似乎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夠牽制住自己。

恍然間又到了大漠,河池站在她的身後,她看著這無盡的荒漠,似乎又覺得生機盎然,這裡就是她新的家園。

到目前為止,她短暫的一生,都在她腦子裡面一一閃過,包括那些她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一切似乎都變得清晰起來。

作為一個境外人看著自己所經歷的一切,雲杞似乎懂得了一些東西,她從睡夢中醒來,一切卻還是虛空。

。。。

 。。。   皚皚的雪山,無盡的,或許就像是絕望。難道這裡就是所謂的八卦陣?時澈心中想著,四周已經沒有其他人的影子,只有他一個,在這皚皚的白雪間。

所謂陣法不過是人心所化,不像是作戰的陣法,蓬萊的八卦陣考的是人心,只有戰勝自己內心的人,才能有資格見到他們夢寐已久的神仙。

時澈就在這茫茫的雪原裡穿梭,四周萬籟俱靜,他只能聽見自己的腳踏在雪地上面的響聲。

他似乎聽見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很溫柔,不是白姨,是一個他從來沒有聽過的聲音。

“你是誰?”時澈問道。

“我是你娘啊!”那個聲音就回蕩在他的耳邊,但是卻沒有見到她的身影。

“娘?你真的是我娘?”時澈在原地四處尋找那聲音的來源。孃親,本來是多麼溫柔的一個詞彙,可是在時澈的心目中,卻是一根刺,他有白姨,但是白姨始終撫平不了一個孩子心裡的傷痛。

“是啊,乖孩子,孃親很想念你。”那個女子的聲音溫柔的有些如夢似幻,很不真實。

“娘!你在哪裡?”時澈似乎回到了小時候,那個在麝月裡接受訓練的日子,他問無顏,自己的孃親去哪裡了,無顏就告訴永遠不要再問這個問題。

“乖孩子,你順著這條路走,就能看見孃親了!快來吧!”說話間,時澈的眼前出現了一條大路,在雪地間顯得尤其明顯,時澈的腳就要踏上去,可是又收了回來。

“不是!你不是我娘,我娘早就死了,他被無顏殺了,我爹也死了,他是被我殺的!”時澈的臉上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聲音漸漸的變小,最後歸於寧靜。

“我沒有死!乖孩子,我就在這裡等著你,你可以看見我。”這時,時澈果然看見了,一個婦人,華服裹身,雖然時澈不記得自己的孃親的模樣,但是看見她,心裡卻能認定那就是自己的孃親。但是她站的那樣遠,像是在天的盡頭。

“娘!”不由自主的,他的腳又踏上了那一條路。

“乖,來,到娘這裡來!”她的笑容那樣溫暖,就像是三月裡和煦的陽光,讓這個雪原都變得溫暖起來。

時澈閉上雙眼,他很像走過去,可是他心裡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眼角的淚水滴在地上,啪嗒一聲,驚醒了他,該離開了,雲杞還等著自己呢!

他的背後揹著雲杞帶來的劍,冷鋒出鞘,長劍一揮,刺破了那個夢境,地上的路瞬間被生生截斷。四周的雪景漸漸退去,又回到了那個原來的那個地方,那個童子依舊站在那裡,見他出來連忙說:“恭喜時公子,你已經破了陣!”

“嗯,還沒有人出來?”時澈見旁邊只有那童子一人�